太子倒是往身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又把目光落回了机警的宫女的身上;那宫女见太子这般的神采,忽地明白了过来,也拿眼看了看绞动手指站在身后的诚恳宫女。
却见平日里好动的荣安公主现在只是蹙着眉坐着,双眸半睁半闭,面色亦如苏大女人所说,红得实在不普通。
这话音刚落,门口处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名大夫背着药箱一起小跑着过来,苏念语一看,面上总算一松,赶快迎了两名大夫进了屋。
说着说着,又焦心肠来回走动了好几趟,这才又持续指着鼻子说教:“对了,当初若不是找不到你,公主又何故至满身湿漉漉的又吹了风,说到底都是你形成的。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念语手中固执毛巾,原意是要帮荣安公主擦擦小脸和双手的,却见那宫女杵在她跟前,好似要扑上来和她拼了普通,便又凉凉开口道:“让开。”
看这架式应当是和大夫他们在路上相遇,故而一同达到的。
幸亏元秋在背后死命按住她,这才没让元香做出了打动的事。
衣裳没湿,自也不会有被烫伤一说。
又说了几句,一行人这才进了屋里。
这般一比较,太子殿下若真的信了那宫女的话也不为过。
“公主的事不消你插手,我来。”
那名宫女愣了一愣,才瞪着眼睛道:“你凭甚么让我让开?你这又是甚么态度,现在公主染了病躺着,你便这般对待她的贴身宫女,你眼中另有公主吗?”
早已憋得了一脸通红。
宫女目瞪口呆,大略是因着荣安公主受宠,她又是公主身边靠近的人,故在宫里头极少有人敢顶撞她的,她愣了好一会,才颤着声音道:“你……你好大的胆量!”
“你这么说,我也感觉有理。”荣烨道,一回身却又看着苏念语道,“倒是我竟不知,这苏府女人如何晓得了我的身份。”
还是苏念语当机立断,先一步上前把荣安公主从杌子上扶了起来,两名宫女这才如梦初醒,仓猝上前帮着把人给抬到了榻上去,又用锦被把荣安公主盖了好,这才在边上焦心道:“这可如何办?竟真的是抱病了的,要如何跟圣上交代……”
待跑出了老远,才敢扶着树深深喘气。
宫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苏念语倒是不管她,直接把人给推到一边,本身则筹办亲力亲为地给荣安公主擦拭一番。
苏念语低声道:“里头的那名宫女因着公主抱病,偶然中给流露的。”
便赶快拿了手碰了碰荣安公主的额头,再尝尝本身的体温,马上就惊叫出声:“……不好了,公主果然开端有点烧了,这可如何办?”
苏念语冷眼瞅着,见那宫女说个没完,这才淡淡说了句:“让开。”
那宫女却咬着牙道:“我为何要让开?我但是公主的贴身宫女――”
苏念语让到一边,当真也是没故意机在这个时候计算过量,留了两名丫环在屋里供那名宫女调派,本身则拉开了门,问起内里的人来:“这大夫来了吗?”
苏念语眼一眯,冷道:“请记着你本身的身份,祸从口出就算了,如果是以惹了祸,那岂不是害了荣安公主的威名,以为她放纵本身身边的人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