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玉忙不迭地磕了几个头,这才站了起来。
刘姨娘嗯了声,皱眉对着本身女儿道:“晴姐儿,你也该长长心了,本日若不是因为我有事需求过来找你一趟,你岂不是要被人算计了都不晓得?”
刘姨娘却只是蹙着眉头看她:“看你本身遴选的大丫环,还是贴身奉侍你多年的,也不过如此;你再看看绿枝,虽不如碟玉矫捷,却胜在浑厚。”
婆子这才把染血纸包略微往上提了提,恭谦道:“刘姨娘有所不知,本日不知如何的,女人的屋子里头竟跑出来了两只老鼠,可把女人给吓着了。这不方才费了大力量,才把它们都给打死了,老奴这会儿正要拿出去扔得远远的。”
刘姨娘这会儿话锋一转,让管事嬷嬷把在沁竹居当差的统统丫环婆子都集合到了院子里头来。
发觉碟玉正噙着泪狠狠地瞪她,忙嘘了声。
等静下来了,反而听到了一阵呜呜的哭声。
又转了头看了看绿枝,“你看看人家绿枝,莫非她就不惊骇了?常日里我待她普通,她在关头时候倒是挺身而出,这一大屋子的丫环婆子,有谁这般做了?”
苏念晴面色惭愧,唤道:“姨娘……”倒是没了下文。
安排好了事情,惊魂不决的苏念晴这才稍稍放了心,眼一瞥,见方才被她拉着坐在身侧的绿枝不知何时又低眉扎眼地站着,忙又朝着她招了招手,“绿枝,你过来坐着说话,别那么拘束。方才你出了那么大的力,现在必定手脚酸麻,累坏了吧?坐下歇歇。”
苏念晴听得刘姨娘如此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姨娘,您的意义是,有人用心把田鼠放进我的屋里?”
又恐刘姨娘和自家女人思疑到本身的头上,纷繁开口证明不是本身做的,一时之间,大家面上都带焦急色,七嘴八舌的,听得坐在贵妃椅上的母女二人头皮发麻。
刘姨娘默了默,忽地让婆子把手中的纸包翻开。
苏念晴却打断了她的话,“对我用心的,我向来待她不薄。戋戋两只老鼠,到最后倒是来沁竹居才一个月的你带头冲了上去,之前倒是我看错了眼,没想到你看着不大灵光,倒是真的为我想的。”
刘姨娘踏进沁竹居的时候,差点就和从里头仓猝忙捏着带血纸包的婆子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