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请了父亲进屋坐,调皮道:“爹爹并没吵到女儿,是女儿早就醒了,不想起床罢了。”
苏然正站在石阶旁的那棵凤凰树下,见开门出来的少女亮晶晶的双眸,有些哭笑不得:“……我传闻你从普应寺返来,遂过来看看你罢了,倒没想着吵你睡觉。”
又想起宝贝女儿和那不长进的司徒楠的婚事,眼圈儿忍不住就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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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刘知县的故乡,如果谈起刘昭群,老是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
刘姨娘这段日子吃了大女人的好几次闷亏,打从内心听不得有人说她的好,特别还是她的本身人。
刘昭群点了点头,“姐姐放心,莫非还不信赖我的才气?来岁的乡试我势在必得。”
那日乡试过后,他曾听自家儿子说了阐扬不好之类的话,本觉得是有望了,哪晓得,儿子口中的“阐扬不好”竟还拿了个第二名!如果儿子普通招考,那还不是要翻了天的!
而这一等,便整整等了七八年,待刘昭群长成了十八岁的清俊之姿,他方去插手了乡试。
因着从普应寺赶返来路途悠远,不免会感觉劳累,从宁容院返来以后,不久便用了膳,清算了一番就躺榻上歇息了。
苏念语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却见父亲在她的目光中略有些难堪地别开了眼,道:“我这两日得了几尾极其罕见的珍稀锦鲤,想着汪旋这丫头就喜好这些小东西,便想着哪**去汪府之时趁便带畴昔给她。”
苏念语本就没睡着,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动,晓得是父亲来了,忙从榻上坐起家来,吃紧奔至窗边,恰好见到父亲方要回身拜别的身影,忙先唤了一声:“爹爹。”
因着赶考之时恰好着了风寒,咳嗽不止,状况自没有常日的好,为此,刘知县忧愁了好几日。比及放榜那日,看到自家儿子考了个乡试第二名的时候,木然了老半天赋认识到,他一个小小知县竟养出了个了不得的人才。
刘昭群又是一声嗤笑,内心感觉刘姨娘说得过分夸大。
想了又想,如果刘姨娘说得没错,大女人的外祖家倒是个敛财的好处所,这才被刘姨娘说动到苏府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