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仍然雾蒙蒙的,高炊事一边谨慎翼翼察看着有没有被盯上,一边倒是健步如飞,待走到了一处埋没处,已有一穿戴得严严实实的妇人等在那边。
她只要做好本身分内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管。
高炊事在徐嬷嬷的拉扯下上了马车,闻言倒是身子顿住了,不肯再往马车里走,有些吃惊道:“你家女人?”
“徐大姐。”
苏念语总感觉刘姨娘就是殛毙母亲的凶手,但是,她又感觉,是不是这两日想得太多了,脑筋不灵光了?
她一向觉得她是刘姨娘和她的一对庶后代飞黄腾达的绊脚石,故在宿世的时候,刘姨娘各式战略,哑忍多年,面上看着似是对她极好,实际上就等着最好的机会给她致命一击,从而光芒正大地坐上嫡母的位置,享用苏府带给她的统统名誉和繁华。
而后又把早就备好的生果糕点之类的东西也一并放进了篮子里,拢了拢头发,理了理衣裳,这才挎着篮子不慌不忙地出了门。
刘姨娘何止只是想除了她,也许,在她还不懂事的时候,刘姨娘就开端在算计着她的母亲。
母亲是苏府的嫡母,若她一向占着这个位置,刘姨娘再好再无能,始终只能是姨娘;她若想繁华,自是当了当家主母才谈得上。
但是各种疑点,如果撇开了刘姨娘,苏念语便会感觉疑点重重。
高炊事这才正眼瞧向了跟前的马车,那在车上笑容满面朝着她招手的人可不是徐嬷嬷?
其一,母亲和刘姨娘一同去普应寺,一样是落了山崖,为何母亲重伤不治,刘姨娘看着伤痕累累可究竟上养了个把月就能下床行走了呢?
高炊事忙笑着唤了一声,提着篮子上前去,正欲问问她为安在马车上之时,徐嬷嬷已经催着她上车。
待此次一同去了普应寺,再在里头吃上几日的斋饭,她也差未几摸狷介炊事此人的脾气了。
前两日和徐嬷嬷约好一同去月老庙后,二人直接把会晤的地点选在大门口,如此一来,她便不消再去玉兰苑走一趟,也就不消见到虽笑意盈盈却又好似看破了她心机的大女人。
其二,便是关乎碧水。
那站在暗影里的妇人恰是刘姨娘。
刘姨娘抬高声音道:“此次去了月老庙,可不能再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