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朗没来,玉涵梳洗安妥,便向门外走去。
“公主,您去那里?”守在门口的侍卫道。
“公主既然想出来逛逛,我陪你便是。”说完,便想上前揽住玉涵。
“你说我身为齐国的太子,身边簇拥着很多人,却为何这般孤单?孤单得即便身处最繁华的闹市,也是孤傲至斯,孤单得生不知何时。孤单得哪怕不得不分开尘凡,也没有多少难舍之人......孤单得只盼一小我能知己伴己。”
那金色的阳光穿过四周层层叠叠的宫闱飞檐,穿过一堵堵红墙青砖,最后穿过娇美灵秀的少女,穿过她墨黑的秀发,穿过她兀自泛着亮光的精美的俏颜,于她的眼眸中,流泻出一地的和顺澄彻。
明朗看了她一眼,也不解释,持续向前走。
她昂首一看,这墙的仆人正含着笑,颇具意味地核阅着她,火辣的目光让她很不舒畅。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太子明朗。
此时,艳阳高照,映照着浮华人间。
明朗转向玉涵笑了笑,挑眉道:“玉涵公主,我向来不在乎这些,我要的是成果。只要能达到我想要的成果,我不吝采纳任何手腕。就像现在,我的目标不是达到了吗?你,我将来的太子妃就在我面前!”
“如果你的目标只是让我做你的太子妃,或许你能做到。不过,也仅此罢了。我们之间,最多只要一个名分的干系。”玉涵拢了拢额前的头发,安静地说道。语气里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疏离。
一时候,明朗有些失神,他乃至忘了相互的身份,仿佛,她这般在他身侧,已有经年,仿佛,自有六合以来,便有这么一个娇美的身影,跟着他高大的身影,不远不近,不即不离。
玉涵长叹了口气,和这个太子相处还真是累,不时候刻都得防着他。
这天井虽是明朗的临时府邸,却非常高雅。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亭台楼阁间装点着朝气勃勃的翠竹和奇石,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高耸嶙峋,气势不凡。
燕门主帅营帐内,如风指着舆图对昊轩道:“你看,齐国现在已占有这儿、这儿、这儿这三处城池。如此一来,他们很快会对我们的雄师构成合围之势,环境非常危急。”
“你们太子殿下是把我当犯人吗?连房门都不准出!你们层层保卫,我还能飞出去不成!”玉涵嗔怒道,声音凌厉霸道,完整与她和顺可儿的边幅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