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昊轩非常客气,惹得玉涵倒不知说甚么好了。
获得这一动静,玉涵悬着的心才完整放下。
“感谢你,二皇子。”玉涵感激地看向昊轩。除了“感谢”她不知该说甚么。这些日子,昊轩多次帮她,这份交谊,她不知如何回报。
一个时候后,段志超身边的亲信来传话,说他已回到府邸,身材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未愈合,怕人看出非常,向皇上告了七天假。
回到寝殿,正值晚膳时候。按例是六个精美的小菜,都是玉涵喜好的。蟹黄鲜菇、火腿上汤、杏仁豆腐、清蒸海鲜、素笋尖、银针炒翅。
看着身上多处剑伤的段志超,玉涵既肉痛又焦急。
对昊轩,玉涵深感惭愧。他如此待她,她不该欺瞒他。只是在那种景象下,她实在身不由己。
“玉儿放心,我身上有最好的金创药,包管你哥哥没事。”说话间,昊轩从身上取出一个精美的白玉瓶,唤来肖飞,把白玉瓶递给他,又悄声叮咛了几句。
未等玉涵搭话,昊轩向玉涵躬身一拜,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道:“那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公主殿下了?”
玉涵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或许,他不想让人晓得他的身份吧。
“好,我就叫你昊轩。你叫我涵儿吧,父皇母后另有皇兄皇姐都这么叫我。”
面前的各种不堪,因昊轩的到来,产生了逆转。
相对于玄衣人,白衣剑客明显更胜一筹,很快,玄衣人落荒而逃,她和段志超得救了。
在他身后,是十几个白衣剑客。个个气势逼人,似有万夫不挡之势。
昊轩是秦国的二皇子,刚过弱冠之年,和哥哥昊雄一样,在此之前,从将来过赵国,更没插手过赵国国君构造的宴会,天然没见过玉涵公主。他只听父皇和母后说过,他们亲目睹到的玉涵公主鲜艳无双,灵气逼人,可谓中原第一美人。
可玉涵却没胃口,段志超还没返来,就算昊轩包管他的伤没事,她也不得不担忧。并且,段志超是为了庇护她受的伤,她不但担忧,另有深深的惭愧。
相互改了称呼,两人都感觉更靠近了。
想到这儿,她请昊轩屏退身边的人,略显难为情地说道:“多谢二皇子,又一次救了玉儿。环境告急,玉儿另有一事相求,请二皇子务必承诺!”
“二……”玉涵话未脱口,便见昊轩向他摇了点头。
玉涵和昊轩边走边聊,不觉间已走到宫门前。
对昊轩的这类感受,她向来没有过。
“公主,你叫我昊轩吧,我可不喜好听你叫我二皇子,怪生分的。”昊轩快人快语,道出心中所想。
玉涵本想问昊轩为甚么会俄然呈现,听他这么一解释,就全了然了。
肖飞会心,着人带段志超分开,去上药疗伤。
昊轩身着一件素锦长袍,白衣黑发、衣裾飘飘,净白的肌肤上似有光芒模糊活动,如墨的眼眸闪着摄民气魄的精光。他悄悄地站在那边,神韵超群,崇高清华,不怒而威。
玉涵是皇上扶辰和皇后月华的掌上明珠,心尖儿上的人,说她的寝殿是皇宫最豪华的也不为过。
是她恳求段志超带她出宫的,如果如许归去,她倒没甚么,大不了被父皇责备,关几天禁闭。
目送昊轩分开,玉涵才回身进宫。
殿内以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床榻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普通。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