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北昌候一家来伯府瞧媳妇了?”赵沅钰被打趣的脸一红,嗔道:“祖母真是,好不端庄。”复又正色道:“侯夫人对我约莫是不对劲的,给了我和琪儿一样的见面礼。”
赵沅钰和赵沅琪正待上轿,闻声齐品修在后边喊道:“二位mm且慢。”
回府的路上,赵沅琪兴趣颇高,从盒子里拿出木雕的龙舟几次把玩,又对赵沅钰叽里呱啦地说道:“姐姐不晓得,我最后瞧致远和弘毅争夺的时候,心就跟着那鼓点怦怦跳,几近都要从肚子里跳出来,弘毅胜的真是好险。不过本日可真是热烈,我昔日在府里,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也从未见过这些高大标致的船,现在还见到伯爵夫人和候夫人,这一日过得倒比我之前都糊口都要风趣些。大姐姐今后可不成以多带我出来几次,我包管会乖乖的,不会丢了你的面子。”
齐品修拿出两个小盒子跑到赵沅钰面前道:“每年端五河对岸的贩子上都会有手巧的百姓雕出龙舟来卖,我想着你们应当会喜好,便叫人畴昔买了两个,留着回家把玩也好。”
赵沅钰迷惑道:“江南的官位,真的如此值钱?能让我们家下这么大本钱。”
“祖母,我们家可有这么些银两吗?”老太太似在笑赵沅钰的大惊小怪,道:“我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只是三代单传,没有银钱外流,也攒下了不小的家业,不然你觉得单以你父亲的俸禄,我们家能撑起这么些个场面?我这几日看了看,我们家能变更的银子也有二十万两,现在拿去办理,倒也不算伤筋动骨。”
赵沅钰回过甚去,问道:“表哥另有甚么事情?”
赵沅琪见赵沅钰不睬她,不由泄气,一时车厢里又堕入了安静。
老太太笑了笑道:“你现在还小,今后你大了便知,男人三妻四妾也并很多见,便是我们家,你祖父,你曾祖父,都只得一妻一子,从未纳妾,旁人便都觉得我们家家声清正,可到你父亲这里,却又胡涂起来,我都管不住。”赵沅钰想到家里这团烂账,一个刘姨娘便搅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宁,便又烦躁起来,不想再提这些事,因又问道:“家务不是都交给太太了,如何祖母这么晚还在看帐本?”老太太道:“还不是为了你父亲的事。你外祖家出人脉为你父亲谋事,办理高低还需我们本身来,我这几日要盘一盘我们家的庄田铺子,看看有多少等活动的银子。”赵沅钰问道:“父切身在吏部,不是近水楼台?还需办理很多吗?”老太太道:“你父切身为吏部给事中,本就是监察吏部的,可想究他错的人也很多,若要想办理,那边上高低下全封开口,都是一条船上的,才相互没话说,这么一来,起码也要十万两银子。”赵沅钰吓得瞪大双眼,十万两是个甚么观点,她每月月例二两,老太太暗里补助她五十两,她便感觉本身是个有钱人,现在老夫人一下说出十万两,实在是将她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