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琪见赵沅钰不睬她,不由泄气,一时车厢里又堕入了安静。
赵沅钰回过甚去,问道:“表哥另有甚么事情?”
赵沅钰听完竟有些欣喜,她非论是从外祖母还是从祖母处,都听到了对这门婚事的不看好,现在北昌候夫人荣氏也摆了然不那么喜好她,那这门婚事,最后也不无退掉的能够。
老太太正翻阅账簿的手顿了一下,又道:“北昌候夫人的眼界倒是高,我幼时也生于权贵,现在我瞧你非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内里学问,倒都不输给那些高门贵女,她看不上的,不过是你父亲的官位罢了。倒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只看面前的主。”赵沅钰迷惑道:“祖母此话怎讲?”老太太道:“此时在京中也算不得奥妙,可惜我们家也是待你母亲过身才晓得,你母亲幼时与北昌候青梅竹马,家中早有结百年好的默契,只是老北昌候早逝,北昌候是个急性子,为了快速撑起门庭便弃了你母亲另娶安阳伯之女,他也靠着安阳伯以弱冠之龄便进了兵部当事。你这桩婚事,也是你母亲临终前,求了北昌候,方才定下的。”
“祖母,我们家可有这么些银两吗?”老太太似在笑赵沅钰的大惊小怪,道:“我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只是三代单传,没有银钱外流,也攒下了不小的家业,不然你觉得单以你父亲的俸禄,我们家能撑起这么些个场面?我这几日看了看,我们家能变更的银子也有二十万两,现在拿去办理,倒也不算伤筋动骨。”
赵沅钰接过盒子,又将此中一个送给赵沅琪,笑着对齐品修说道:“表哥真是个细心人,我们就喜好这些精美的小玩意,那就却之不恭啦。”
“祖母的确神机奇谋,就算没见过北昌候一家也能把他们的心机猜的清清楚楚。实在孙女也不喜好李世子,我二表哥常说,那李世子也不过八岁年纪,在武将之家恰是要好好打磨的时候,他却出入都要带上好几个小丫环,这个管擦汗,阿谁管泡茶的,听起来就不是甚么好人。”
回府的路上,赵沅琪兴趣颇高,从盒子里拿出木雕的龙舟几次把玩,又对赵沅钰叽里呱啦地说道:“姐姐不晓得,我最后瞧致远和弘毅争夺的时候,心就跟着那鼓点怦怦跳,几近都要从肚子里跳出来,弘毅胜的真是好险。不过本日可真是热烈,我昔日在府里,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也从未见过这些高大标致的船,现在还见到伯爵夫人和候夫人,这一日过得倒比我之前都糊口都要风趣些。大姐姐今后可不成以多带我出来几次,我包管会乖乖的,不会丢了你的面子。”
齐品修拿出两个小盒子跑到赵沅钰面前道:“每年端五河对岸的贩子上都会有手巧的百姓雕出龙舟来卖,我想着你们应当会喜好,便叫人畴昔买了两个,留着回家把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