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品达道:“提及北昌候家,我们两家每年都同他家出一艘船,可我实在不喜好李昌邑那小子,成日里出入都要跟着几个小丫环,还总喜好作些酸诗,每次见到他都与他无话可聊。”
晚餐后齐老夫人留下赵沅钰,对她说道:“钰儿,我们家获得动静,说本日江南道的巡查御史参了两江总督贪污纳贿等十三条罪行,圣上大怒,命令严查。江南宦海很多还是先帝在位时的白叟,此番只怕要大换血,你回家将我的话同你祖母说了,让她问问你父亲可想走外放这条路去捞些资格?如果想去,就给我们家回个信,如果现在开端运作,还能弄到好位置。”赵沅钰毫无筹办的被外祖母灌输了一番朝廷大事,有些不知所措,她更多是惊奇,颠末端她母亲的事,外祖家竟还情愿提携她的父亲。
齐老夫人仿佛看出了赵沅钰心中所想,轻声叹了口气,道:“钰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朴,当年你母亲的事,你父亲有错,你母亲也一定全对,这件事毕竟对我们两家打击甚大,可现在你还在,我总但愿你能有个强势的母家,今后幸亏夫家安身。现在你是第一次打仗政事,可待你长大嫁做宗妇,身上也背负着一个家属的兴衰,政事是你必必要熟知的事情,外祖母年纪大了,也不知还能不能看到你出嫁,现在也只能让你多看多听,今后如何,也看你本身的造化了。”
赵沅钰本来开高兴心的一天,被李昌邑的名字倒了胃口,瞧着满桌子的好菜也没有了下筷子的表情。便又带上帷帽,坐到配房的凉台边赏识玉带河边形形色色的人群。玉带河上有八座桥,此中最宽最着名的就是望月楼所对着的玉带桥。此时已是下午,玉带桥上人流如织,有带着草帽担着扁担行色仓促的夫役和货郎;另有头戴方巾,站在桥上旁观河中来往的划子的文人;另有几小我正鬼鬼祟祟地盯着几个文人的荷包,仿佛在等候好机会动手。赵沅钰又转头看向与望月楼一排的商店,长安街是京中最繁华热烈的贩子,开在这条街非论是药铺,裁缝铺,还是茶社酒坊,都不间断地有人进收支出,畅旺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