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佩前些日子那些暗戳戳的嘉奖终究现出了弊端,姑苏的女孩子们听到了卫蜜斯的一番话,也有几个不平起来。提及来江南乃是文人骚人堆积之地,女子也多受文人民风影响,个个饱读诗书,吟诗作画信手拈来,被一个才到姑苏几个月的人抢了第一才女的名头,又有谁能福分呢。
姑苏的蜜斯们说话软糯,恰好行事也极爱风雅。赵沅钰筹办的投壶和射覆一概没被选用。几位熟悉的蜜斯一筹议,竟筹办连起诗来。卫家一名轻荏弱弱的蜜斯还捂着帕子边笑边向赵沅钰说道:“我在家时就听一名表妹说过,说钰儿姐姐当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属姑苏第一才女,我娘前日还同我夸姐姐写的帖子来着。我想着也是,都城出来的令媛蜜斯定然比我们姑苏这小处所的人强上很多。姐姐本日定要一展才调,好叫我们开开眼。”
福哥儿的洗三礼恰是姑苏的小年,赵家没有告诉外头,只是家里头的人热烈了一番。转头赵铭城便同老太太商讨,旺哥儿的满月因他不在家,没能办成,此次千万不能委曲福哥儿。加上他任知府后,府中也没停止过像样的宴会,恰好能借此机遇,让家里的人同同僚的家眷熟谙一下。老太太点头道:“现在媳妇坐着月子,不好等闲挪动,我过了初五便带着钰儿回家去筹办,钰儿更加大了,这些掌家理事的事也改学起来。”赵铭城恭敬道:“全凭母亲做主,儿子现在还让母亲如此操心,实在不孝。”老太太笑到:“我再操心,也是便宜我们自家的人,可别再这么说了。”
因而过了破五,老太太便带赵沅钰和赵元琪回家。老太太给了赵沅钰一沓红纸道:“别的大事我也先不让你筹措,这是我们家宴客的票据,你带着琪儿把这些请柬写明白,送明白了便成,你也练了好久的字,此次便是磨练你的时候。”
早上迎过喜神后,新出世的孩子便被裹得严严实实地带到了中堂里,接管世人的围观。赵大太太凑在抱着孩子的青竹身边,赞到:“哥儿这眉眼熟的真是漂亮,时候长大了,定像三弟普通丰神俊朗。”说罢又像杨氏招了招手道:“媳妇,你也过来沾沾喜气。”杨氏脸一红,瞧了赵大少爷一眼,便羞羞答答地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