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徐子桢听惯了激昂旷达的摇滚和劲爆的电子乐,对这类单调的曲乐组归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看着身边那些人如痴如醉的神采,不由暗自发笑。
又是叮咚一声,琴音垂垂远去,似是才子杳杳,这时那道红sè幔帘缓缓卷起,暴露厥后的一架古琴,及端坐琴后的一个极致曼妙的身影,恰是红袖招的花魁――琉璃。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那边无芳草。
天sè已经擦黑,红袖招门口的大红灯笼也都点亮了起来,院子里一片热烈,大厅也早已熙熙攘攘人满为患,只要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另有张桌子,并且是靠墙摆着的,徐子桢见老鸨忙得到处窜,也没工夫号召他们,索xìng就和段琛钱同致坐到了那边,叫来龟奴要了壶酒渐渐喝着,两个侍从则悄悄地站在段琛身后。
固然在来之前钱同致就给他说过这里有多热烈多豪华,可徐子桢还是被面前这一幕震到了,这还是窑子么?光是一个门楼就得有三层高,大门口摆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威风凛冽,进了大门是一个宽广的天井,摆布两边各有一条走廊,摆着桌椅等物,明显也是接客之所。
徐子桢和段琛是头一返来这里,有些摸不清状况,正在迷惑间,却闻声大厅里端的一面幔帘后传来叮咚一声轻响,声音清脆动听,如仙音拂过。
“哈哈,我是大俗,如何能不见?”
全部大厅里最沉着的只怕要数这个最象穷鬼的徐子桢了,但就连他也不免有些口干舌燥想入非非,其别人脸上都是冲动万分的模样,连一贯沉稳的段琛竟然也不例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那把折扇一会儿翻开一会儿合拢,明显表情已乱。
这词由花魁琉璃唱来,琴音互和,轻柔中带着哀伤,在场几近统统人都被她的歌声所感,久久没法自拔,一个个沉迷在此中,描述板滞。
正说着,三人已来到了红袖招正门外,一个龟奴迎了上来,哈着腰笑道:“哟,这不是钱公子么?您可有些rì子没来咱红袖招了,里边儿请。”
“哦,他是顾易的孙子,人称江南第一才子。”
另一个青年长相俊美非常,一双眼睛亮如晨星灵动非常,淡淡一笑道:“风骚则风骚矣,却不见得是才子,真才可一定会来这类处所。” 如果徐子桢在这里的话必然会认出来,这个绝sè俏公子不是容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