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掌柜看了他一眼:“我此人xìng急,昨夜未睡先试做了一支出来,你且跟我来看看,尚不知是否合你情意。”
李猛早已摸了根通条在手,小眼瞪得溜圆,问道:“叔,此人是谁?”
汤掌柜拿过一根铁钎来,照着陨石狠狠插了下去,却只听当的一声闷响,铁钎的尖头顿时弯了下去,而陨石大要则只是起了个白点,连破都没破,他吃惊道:“好硬度!这飞星当是有铁质在内,且不象是平常铁类。”
徐子桢一把拉住他:“汤掌柜稍等,我这儿另有个活要费事你。”说完让李猛把那陨石抱了出去,“你这儿有冶炉吧?能把这玩意儿化开炼把刀么?”
贰心中已有了筹算,如果那块陨石能炼出罕见金属来,那李猛的一杆长枪是要定了的,剩下的就打把横刀,固然他也很清楚这刀过分薄弱,一定合适战阵上利用,可乱披风刀法讲究的就是个快字,或许用这刀的话能阐扬出更快的速率来。
汤掌柜看了他一眼:“在我这铺子里从无炼不出之物,你先奉告我想打甚么?”
陨石的事已说完,汤掌柜的脸上又闪现出了一种古怪之sè,从一旁拿出一个布包来,打了开来却见是一根长近两尺的青铜火铳,铳管约莫比手指粗些,口儿上做成了茶盏形,也就是俗称的喇叭口,尾端做了个小孔,不知何用。
徐子桢点点头:“那就这么打。”
那黑衣人明显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徐子桢,当rì那把快刀但是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的十几个部下就是死在这个看似白净斯文的年青人手中,他一怔之下忍不住笑道:“小兄弟,没想到你我又见面了。”
汤掌柜道:“恰是。”
李猛和温娴也是一脸猎奇,期盼地看着徐子桢,可徐子桢却恰好卖起了关子,笑而不语,也不脱手,只是背着双手满天井漫步,看那些形形**的冶炼器具。
这话一出,温娴顿时觉悟,但她却涓滴未觉惶恐,站在徐子桢刻薄的背影下她只觉非常的安然,只淡淡隧道:“你便是那三绝堂的?”
铺子后是一个宽广的天井,天井里搭着竹蔑棚,棚下摆着个大大的炉子,宽口圆肚,中间架着两个极大的风箱。
徐子桢不由发笑道:“老钱你如何在这儿?”
徐子桢皱了皱眉:“甚么意义?不敷?”
徐子桢笑笑:“我找温大人讨来的,你先看看能不能炼吧。”
汤掌柜绕着那块陨石走了几圈,象是在计算着甚么,很久才说道:“如果打枪,只怕没法再成刀。”
徐子桢想了想,将李猛的枪头拿了出来:“照这个打一杆枪,再打一把刀。”
徐子桢只体贴一点:“能炼不?”
徐子桢吓了一跳:“这么快?不是说两天么?”
黑衣人微怔,随即嘿嘿一笑:“温蜜斯公然好眼力,依鄙人看,不如你痛快些跟我走,也免得你这情郎枉死当场。”
徐子桢沉吟了半晌,问道:“那如果我打一把横刀呢?够不敷用?”
钱同致还没说话,李猛已撅着嘴道:“叔,我的枪杵钝了,钱叔说这儿的枪好,带我来换一把呢。”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枚枪头来,锋利的锋口此时已成了个圆角,明显还是因为西夏人的设备过分坚固而至。
徐子桢俄然感受有些不对劲,这黑衣人本是追李珞雁的,而李珞雁又仿佛和西夏有些不清不楚的干系,他脑中灵光一闪,敏捷将温娴拉到身后护了起来,嘲笑道:“你恐怕不是冲着我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