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席子,暴露了白祈然气味全无的身材。雨水打在上面,皮开肉绽的伤口往外翻,胸膛上还刺着那把匕首,入肉三分,可细看之下,去发明伤口虽深却并没有流多少血。
雨水打在脸上,她仿佛感受不到,只是仰着头瞧着黑漆漆的夜空,雨水洒下来,有的滴进眼底,她也只是面无神采地看着。
她慢悠悠抹去额头上的血,指腹间的血腥味,让她低低笑了起来。
“可你如何办?”苏岑转过身,不经意鼻尖碰到他脸上的面具,往一旁坐了点,离渊金色的瞳孔里极狭长的一部分缩了缩,有力的手臂一探,直接揽着苏岑纤细的腰肢抵在了胸膛上:“就这么不想和本尊待在一起?”
“他是个好人。”
苏岑把掌心放在匕首上,行动极轻地拔了出来,血开端汩汩往外流,她拿出一个药瓶撒在了上面,不过片许,伤口上的血开端凝固。苏岑这才把药瓶放入怀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倒是接着取出了别的一个玄色的药瓶,黑漆漆的模样,几近和夜色融为一体。
倒出一颗药丸,然后放进了白祈然的口中,等他服下最后,才坐在他身侧等着。
那两个侍卫进了密林,大雨滂湃而下,他们找了一棵大树下,点了几次火都没能点着,两人最后一合计,直接超出了墨白叮咛的“烧毁”步调,筹算把人埋了。归君子已经死了,还能诈尸不成?因而,拿起铁锹在树下挖了一个坑,把白祈然的尸身从马车里拖了下来,扔出来,再把土填实了。
把脖颈间的玉符拿起来含进嘴里,一缕黑气从她头顶蒸腾而起,右手重新握起了手里的匕首,抵在了白祈然的心口上,只要这一刀下去,她就能剜出他的心。那么,她只需求再找到九个有缘人,就能够让离渊从玉符中逃出。
“王爷,你好狠的心啊……”
“云……云惜……女人……”或许是白祈然命不该绝,雨水让他建议了高烧,可恰好这个时候他喊了一声苏岑的名字。这一声,让苏岑已经向下压的行动停了下来,瞪着白祈然,却半天没狠下心。苏岑承认她心软了,重生这么久,面前这小我是第一个要为她复仇的人,乃至不吝把命搭了出来。说不打动是假的,从在地牢里晓得他的身份,苏岑就已然心软,不然,她也不会拔下匕首时还为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