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卖甚的关子!”叶尽欢脱手要打他。
叶尽欢眉头一皱,食指敲着大腿,深思半晌,问:“哪个时候的事?”
萧落一抬腿,膝上的酒立马翻了,酒碗滚出老远。“承平久了。”
“你是没说!”萧落不信他,接连点头。“可看着像!那颜卿可跟我探听过你,莫要傻了,那小子大要听话得很,内里可不必然是好的!”
“算来,是咱去沧州那次,不然,这小子还能有命来?哎!我可跟你敲警钟,你管住自个儿,别去淌这浑水!”
萧落一哂。“这姓颜的小子,啧啧,大祸临头了!”
“此次可不是听来的……”他抑住,不往下说了,待吊足了叶尽欢胃口,才持续道,“就撞上了一出戏,一出大戏!”
叶尽欢心突然一紧!“甚么意义?”
“我何时说过我要去管了?”叶尽欢不觉得意。
“淮南颜家颜玉蓉。”
萧落嘴唇颤抖了好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给气的!“你提他做甚!”
叶尽欢将信将疑。“你这不也是猜想?”
“你就应得快!上回不也是,一个‘好人’就把你耳根子喊软了,我喊你‘好人’怎不见的你对我好?”萧落向来嘴贱,说两句就又要堵他。
叶尽欢闻言,罢手。萧落斜着的身子直起来,不料,叶尽欢对着他的肩头就是一下,这真小人!
叶尽欢倒感觉奇了怪了,不都说狐狸怕狗么?到了这儿如何就不一样了?
“好好好!别这么看着我!是我去偷听的。你猜,我听到了些甚么了不得的?”
叶尽欢惊得口里的酒都吞不下去了,差点给呛住了。
“说!”
叶尽欢烦他,就是萧落不叮咛,他也不会去管这事儿,这哪是他个小人物能管的。“晓得了。”
萧落又说颜卿跟这颜玉蓉有干系,叶尽欢怎能不吃惊,就是说,这淮南颜家还存于世?
“如何说?”叶尽欢倒是提起了兴趣,这个叫颜卿的,他总感觉,不是个简朴的,不是说他城府深,而是吧,来源不简朴!
萧落挨了打,也不闹了,娓娓道来:“追那颜卿的人,来我那戏园子了。说话声太大,被我给听去了。”
叶尽欢跟萧落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未几,一个忙着唱戏,一个琐事一堆,用饭的时候尽喝酒去了。吃完叶老头儿清算桌子,端着碗去洗,而萧无尘跟水水吃到一半就跑下了桌。两个大男人坐在院儿里闲谈,没喝纵情,中间放了一坛,还要持续来!
叶尽欢斜睨着他,正有这么巧?真是扯谎也不脸红!
“又从哪儿得来的动静?”叶尽欢问,这萧落,整日闷在他那戏园子里,可动静却通达得很。
“当然不是!”萧落一语掷地。
“颜卿来没有?”叶尽欢忽地想起安魂玉来。
萧落一愣,知是说漏了嘴,收也收不返来了,干脆就跟他说了。“知名宗,跟炼衣教对上了。”
“传闻也可托?”萧落打断他。“三人成虎,假亦能真!”
“瘦了一大圈儿,浑身脏兮兮的,就一要饭的叫花子,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倒像是那里逃出来的。”萧落变得一本端庄起来,拿下叶尽欢手里装酒的碗,“这小子说他姓颜,我倒晓得一个姓颜的,就是不晓得他俩有甚干系。”
“为何?”他只问了这个。
“叶老。”萧落提着礼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