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一哂。“这姓颜的小子,啧啧,大祸临头了!”
“传闻也可托?”萧落打断他。“三人成虎,假亦能真!”
叶尽欢烦他,就是萧落不叮咛,他也不会去管这事儿,这哪是他个小人物能管的。“晓得了。”
“那宁西凉哪儿去了?”叶尽欢趁他歇口气,忙问,他可不是瞎的,萧落内心算盘但是打得啪啪响,这么一问,教他再说!
叶尽欢被他数落了半天,尽是那些陈年陈帐,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恨不得把这破嘴给缝几针。
水水还在屋里躺着,这小东西懒得很,多走几步都不可,非得整日黏在叶尽欢身上,不然就由叶老头儿带着,归正就是不肯下地。外头喧华,它听到了萧落的声音,忽地跳下来,冲出去,爬到萧无尘身上。萧无尘跟它玩儿得好,立马抱着它朝屋里跑去。
萧落一愣,知是说漏了嘴,收也收不返来了,干脆就跟他说了。“知名宗,跟炼衣教对上了。”
“好好好!别这么看着我!是我去偷听的。你猜,我听到了些甚么了不得的?”
叶尽欢就是用心谋事儿的!萧落压下肝火,来个更狠的。“还说我?!你还是担忧知名宗阿谁吧!”
萧落挨了打,也不闹了,娓娓道来:“追那颜卿的人,来我那戏园子了。说话声太大,被我给听去了。”
“你就应得快!上回不也是,一个‘好人’就把你耳根子喊软了,我喊你‘好人’怎不见的你对我好?”萧落向来嘴贱,说两句就又要堵他。
“说!”
叶尽欢跟萧落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未几,一个忙着唱戏,一个琐事一堆,用饭的时候尽喝酒去了。吃完叶老头儿清算桌子,端着碗去洗,而萧无尘跟水水吃到一半就跑下了桌。两个大男人坐在院儿里闲谈,没喝纵情,中间放了一坛,还要持续来!
萧落又说颜卿跟这颜玉蓉有干系,叶尽欢怎能不吃惊,就是说,这淮南颜家还存于世?
叶尽欢斜睨着他,正有这么巧?真是扯谎也不脸红!
叶尽欢惊得口里的酒都吞不下去了,差点给呛住了。
“当然不是!”萧落一语掷地。
“快说!卖甚的关子!”叶尽欢脱手要打他。
他拿回酒碗,不喝,就放在膝上,接着说道:“听那些人说,颜家有了大变故,起了内哄,那些个直系的,除了这颜卿,没一个活了下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为何不能提?你气成如许,人宁西凉又如何获咎你了?”
“哪个?”
“你是没说!”萧落不信他,接连点头。“可看着像!那颜卿可跟我探听过你,莫要傻了,那小子大要听话得很,内里可不必然是好的!”
“我何时说过我要去管了?”叶尽欢不觉得意。
“为何?”他只问了这个。
“那小子啊!”萧落眉头舒展,想着该不该跟叶尽欢说,一会儿,还是说了。“来了。不过……他怕是惹上了甚么费事。”
“颜卿来没有?”叶尽欢忽地想起安魂玉来。
叶尽欢将信将疑。“你这不也是猜想?”
“又从哪儿得来的动静?”叶尽欢问,这萧落,整日闷在他那戏园子里,可动静却通达得很。
“叶老。”萧落提着礼品上门来了。
“如何说?”叶尽欢倒是提起了兴趣,这个叫颜卿的,他总感觉,不是个简朴的,不是说他城府深,而是吧,来源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