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古玉来了兴趣,不留余力,想要跟他打上一场。他苗刀飞旋,直取沐余生喉咙,刀锋凌厉,将氛围劈得哗哗作响。
古觉原是知名宗内门弟子,且是出自吴云子门下,可惜,三十年前寻到了他的亲兄弟,叛出宗门,入了魔教。沐余生也听人提起过他,之前天然也是见过的,师父不想理他,天然就恰当门徒的出来发言了。
吴云子、沐余生皆是一惊,忙随那名弟子下山去。
“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事?”沐余生问道。
吴云子瞧都未瞧他一眼,只一掌将他打出老远。古玉捂住胸口,满口是血,古觉从速接住他。
但他晓得,他会来。
苗刀刚进树身就被古玉吸了归去,他将苗刀反握在手,背在身后,屈着膝,忽地像离弦的弓一样击向沐余生。沐余生召出长剑横在身前来挡,对上古玉。何如不敌,他被击退好几步。
“我想睡一会儿。”
古玉收了手,跟右护法古觉站在一块儿,这两人乃是双胞兄弟,生得有九分像,不过古觉看着更阴柔些,也不似古玉这般鲁莽。
“可要再来一局?”吴云子将黑子一颗颗收回,昂首扣问他。
沐余生处变不惊,化解、回击,招无虚发,妙不成言。
“沐余生。”
“嗯。”
他已站不稳,身子摇摇摆晃的,忽而面前一黑,人便向后倒去。
正值金秋,华越山上种的松树天生了茶青色,不时随风动摇,针似的树叶也微微抖着。
“尽欢。”
“宗主,别来无恙。”古觉抱拳作揖,对吴云子施以一礼。
电光火石间,一支袖珍箭咻的穿过,铛的击偏了那苗刀!
古玉收回苗刀,在胸前一握,分开,苗刀化为四把。那四把苗刀时而接连收回,杀招不竭,时而齐齐飞斩,密不通风。
古玉畅怀一笑,用苗刀指着沐余生。“小子,躲在那老头儿身后做甚?再跟我打一场!”
还是漫天飞舞的白雪,一圈儿一圈儿地打转,飘飘荡扬,而后轻柔地打在那面色惨白的人儿墨发之上,他在雪地里迟疑不前,似在等候着谁来,嘴唇乌青,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炼衣教跟知名宗斗了好几年了,可连琉璃珠的影儿都没见到一个,也许是等不下去了,迩来可没少来肇事儿。
太虚殿内,吴云子正昂首与沐余生对弈,深思很久,一子落下,通盘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