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西凉游移了,这儿看着还算安然,可越往里走就越是陷了出来,不在内里好好呆着,非得往伤害的处所走,这是哪门子事理?
她是……
恍忽间,有人在哭。
“他说过要死在我背面的!”
萧落虽被划花了脸,但看到对方泫然欲泣、惊骇无措的模样,毕竟还是忍了下来。他萧落好歹活了上千年了,“气度宽广”,“仁慈仁慈”,不跟小孩儿普通见地。
“娘。”他再喊道。
但是他娘没有应他,只抱着他一个劲儿哭。
天高低起了鹅毛大雪。毫无征象地下起了雪。
沐余生哑然,此人,改口改了十几日了,还是要上仙上仙的。这坳口的“余生兄”听着也是别扭,不过也比那“沐公子”、“余生公子”的听着顺耳多了。
“往里走。”
这堑云涯看着不大,可两人在阵法里,走了一天了,还没有一点走到了中间的迹象。
他叫萧无尘,心无尘淡若禅的无尘。真好听。比那咚咚的河水声、啾啾的鸟叫声还好听。
“那你会写字不?”萧落又问他。
他竟也有了名儿!
这破小孩儿不但傻,还傻得连人话都听不懂了,真是脑筋不灵光!萧落悄悄想。也不管他作何答复,归正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小孩儿点头。
沐余生同宁西凉站在这儿已有一盏茶的时候,核阅着前面。
他认识有点恍惚了,双眼半阖,面前的雪花飘啊飘,渐渐地,那些雪花,黏在了一块儿,成了一片,眼里都是白,遥不成及的白。
他们走到了第一个阵法与第二个阵法的交界处,却不敢冒然进步。但是,没有挑选,再如何踌躇也是非进不成了,往前走了,就再没有转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