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北想走，顾老太太将屈北扯返来：“过来，给我推着你家先生。”
“老夫人。”屈北将顾老太太搀到客堂。
花圃的小径本来是鹅卵石路面，考虑到顾余生轮椅碾过会颠簸，另有怕顾老太太年纪大了腿脚不便颠仆，便改成了平顺的青石板。
“好好好，都依你。”顾老太太拍拍方小糖的手，一脸宠溺慈爱。
笑睨着方小糖，“少奶奶，早上好。”
“奶奶！”顾余生眉心舒展，“您这不是混闹么？我有才气，何必冷冻精子？”
扫了眼方小糖，然后在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
停顿了下，才开口说，“仿佛也有活泼的迹象。”
老太太还真是女中豪杰，一把年纪了说话这么风趣。
她着孙子甚么都好，就是太倔。
“对不起……”耳畔低低的传来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
顾宅人多口杂，顾宅好久没有出甚么大八卦了，一传十十传百，终究在十二点前，传进了住在偏苑的顾余生耳朵。
阿谁孩子真的是他的？！
顾余生轮椅略有一丝停顿，很快又加快了速率。
顾余生不置可否，只说，“小糖比来都在给我按摩，腿部比之前好多了，那方面……”
很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余生，别率性，孩子来都来了，说不定是天意呢，你想想啊，荣蓉生下这个孩子，就免得你和小糖再去费尽生一个了……”
方小糖侧头，“奶奶，荣蜜斯是妊妇，都说一孕傻三年，荣蜜斯有身记性不好，今后就免了和我问好吧，免得下次忘了，提示她被被人看到，该说我刁难妊妇了。”
“奶奶，我说过的话不会反复第二次，这个孩子我说过不要就不会要。”顾余生的态度很果断，顾老太太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有听出来半个字。
“留下来？”一听奶奶这话，顾余生脑仁直疼。
他皱眉阖眸，指腹搁在太阳穴的位置，摁了两下。
“先，先生！”屈北愣了下才拔腿追上去。
“都怪奶奶保管你的冷冻精子不周，应当让病院不准擅动……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荣蓉家里环境，屈北想必都和你汇报了，她没有居住之所，奶奶只能临时收留荣蓉一段时候。”
还没等顾老太太将话说完，顾余生轮椅一停，看向顾老太太，说，“奶奶，我让屈北调查过，在美国有我的冷冻精子，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和我同名同姓……”
幸亏只是一个荣蓉，而不是两个。
“我传闻了。”顾余生神采安静。
听前半句话，顾余生还没听出个以是然。
先不说这个孩子是如何来的。
顾老太太撇嘴，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餐厅。
看顾余生这神采，顾老太太叹了口气。
“咳咳！”顾老太太重重一清嗓子，餐桌上交头接耳、窃保私语的人这才坐直了身材。
“……”
顾老太太说到后半句时，顾余生瞳色一瞬，模糊猜想到了甚么。
第二天。
荣蓉刚想说些甚么，方小糖扶着顾老太太，一张清纯无瑕的小脸上，笑吟吟的：“奶奶，饿了吗，我们吃早餐吧，昨晚吴嫂跟我说，做了您最爱吃的马蹄糕和一些粤式点心，都是无糖的，您能够大快朵颐了……”
荣蓉这事，是要找个时候和余生说说了。
三人来到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