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盯了一两分钟,他拿起搁在卷子上的深灰色钢笔,将那几缕发丝一点点往课桌边沿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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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是哪根神经不对,拨着拨着就玩了起来。
讲台上的数学教员,也是班主任,高军同道捏着一根长粉笔,鼻孔喷气,“梁正,上课呢,你鬼叫甚么?不想听课就出去!”
“三哥,就这么放她走了?哥几个都没上手模两把。”
爆炸头问道,“三哥,为甚么不直接找那小子啊?”
高军吸一口气,差点没被浓烈的花露水味呛到,他看了眼正襟端坐的曲向向,眼神一言难尽。
曲向向下认识要追,车后座被按住了,耳边响起一道紧绷的声音,“回家。”
半途叹了口气,搔了搔头皮。
连续腿上微微清冷,他掀了掀眼皮,又垂下去,持续做题。
曲向向刹时瞪大眼睛,结巴道,“没,没,没,没有啊。”
长马尾被压在背部跟椅背之间,她伸手去撩。
花露水的味道被吹散了,一点点融向四周的氛围里。
如许的感受很陌生,曲向向不自发的想要逃离,“我家就在前面,我先归去了。”
梁正飞奔过来,一把将曲向向拉到本身身后,抬脚就朝连续踹去。
课堂里鸦雀无声。
连续一下松了五指,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曲向向把车扶起来,左臂火辣辣的疼,不晓得是不是流血了,她连连吸气,“我会转告给他。”
连续像是没看曲向向,又像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夹着烟的手抬起来,送到嘴边叼住,漫不经心的一口一口吸着。
跟平时的冰冷截然分歧,像巨石投进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突有叮铃铃的清脆声响,陆侧昂首,瞥见骑着自行车出去的女孩,指间的烟一抖,掉下来一小撮烟灰。
巷子里很静。
曲向向仓促避开他的目光,尽量轻描淡写的对梁正说,“就碰到了几小我,让我转告你一声,别招惹刘莹了。”
“三哥如果读书,北大清华妥妥的。”
为首的年青男人头发三七分,抹了很多发蜡, 一根根发丝梳的油光发亮, 花衬衫配喇叭裤, 鼻梁上架着一副蛤|蟆镜, 不是普通的潮,他对着曲向向高低打量, 戏谑的说,“肯定是那小子的mm?不像啊。”
擦伤的处所被碰,很痛,曲向向颤抖着把那声喊叫咬在嘴里,脸上赤色褪去大半。
曲向向将近靠近时按住刹车,从车高低来,渐渐推着车走向连续,“你如何在这里啊?”
曲向向被前后夹攻,她不得不从车高低来, 俩手抓住车龙头, 满身防备的绷紧。
窗外吹出去一阵秋风。
连续还是那副低眉垂眼的姿势,看不清眼里有没有颠簸,语气里也听不出情感,“伤着了?”
朋友的有些绝望。
曲向向摸摸后脑勺,摸摸发尾,咕哝了句就把椅子往前挪挪。
有火伴提示,他立即说,“不过她比三嫂差远了。”
“卧槽!卧槽!卧槽!”
“听你刚才那意义,难不成是刘莹倒贴?”黄宇把蛤|蟆镜戴归去,抬着下巴说,“让你哥离刘莹远点儿,不然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爆炸头咂嘴,“小丫头长得是真水灵,眼睛比弹珠还要标致。”
高军游移了几瞬,还是没问,曲向向这孩子是他的数学课代表,很诚恳,不会出甚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