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听到前面的喊声,尉迟霄勒住缰绳,立足回望。
说来也是奇特,如果不是李太医确诊,她还真的思疑本身是不是真的有孕。没有孕吐,也没有满身乏力,她一点非常的感受都没有。
“锅里煮的是燕窝粥,是国公爷专门让七少爷送来的呢!”罗兰欢天喜地的念叨着,一溜小跑地跑到炭火旁,用银勺翻了翻内里煮着的血燕。
只见身后零寥落落的几匹马追上来,成宏志对上尉迟霄轻视的凝睇,吓得仓猝拨转马头。其别人也在原地打转儿,倒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心机百转千回间,大帐内里传来了人喊马嘶的声音,接着就是马车轱轳碾过雪地收回的吱嘎声。
这几天的折腾,小腹中倒是没有一点不适的感受。她是镇国公夫人的老来女,从小就看惯了嫂子们有身生子,深知有身初期的反应是甚么样的。
“嘿!”元瑞衣衿前都是斑斑血迹,他拍着大腿,点头骂道:“我们烈焰族的脸面,都让你们这些势利小人给丢尽了!”
“剑兰,你去催催伙夫,快点把晚餐做出来,七少爷的军队但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安设好了尉迟霄,她又忙不迭地操心起晚餐来。
“没重视。”尉迟霄不想再议论那些留守的烈焰族人,他将温润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充满了担忧地问道:“我听随军的太医说,你......你身上.....”
当岳绮云由剑兰和罗兰搀扶着走进方才搭好的大帐中,就感遭到铺满而来的热气。大帐的中心,炭盆中的银霜碳闪着扑灭烧光,炭盆上面用铁棍交叉着搭了个简易的灶台,一个大陶盆被吊在炭火上面,内里正咕嘟咕嘟地煮着粥。
空中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最靠里的位置另有一张简易的木床,那张曾经给她和剑兰罗兰隔断酷寒的熊皮铺在上面,木床中间的矮几上,纯银的烛台上蜡烛的火苗明显灭灭。
远在五十里外的隐蔽山坳中,龙虎卫正高欢畅兴地重新搭建帐篷。此次尉迟霄给他们带来的,不止是粮草和药材,另有很多用整张牛皮缝制的健壮帐篷。
在她脚边,小巴图用细弱的暗金色大爪子捧着一根大大的羊骨啃得正欢,身边的炭火烧的正旺。经历了几天前的艰巨,这温馨的统统,让她舒畅得直感喟。
“小妹,我返来了。”厚厚的羊皮帐帘被挑起,尉迟霄裹挟着一身的风霜走了出去。
“好你个元十郎,胳膊肘向外拐,等大汗返来就有你都雅!”苏沐驹被那人啐了一脸口水,指着元十郎的背影破口痛骂。
“呸!”那王族成员从顿时将摇摇欲坠的左贤王搀扶下来,对着坐在地上撒泼的苏沐驹狠狠地啐了一口。“丢人现眼的东西,死了才调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