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酸菜炖白肉,一碟子酱肉并着几碟子小菜,看着模样倒是非常适口,岳绮云顿时感到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响。
“客长里请!我们这青松岭堆栈但是这十里八村最大的堆栈,您二位可算是来着喽!”那男人脸上挂着奉迎的笑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两个投宿的客人。
两人固然神采都有些惨白,但是通身的气度倒是不凡,一看就晓得是大师族出来的公子哥儿。
“你干吗,不饿吗?”萧光北不明以是,揉着被岳绮云拍得生疼的手掌,委曲地问道。
“黑店?”萧光北也学着岳绮云的模样把鼻子凑到了桌上闻了闻,却没有闻出个以是然,不由得惊奇道:“我如何没看出来?”
在没人重视的角度,他将手掌放在身侧,做了一个诡异的手势。
岳绮云也没有理睬他,只是把鼻子凑到了桌子上,一一地将上面的饭菜闻了闻,再闻了闻。
看着桌上那闪闪发光的银子,黑脸男人笑的牙花子都暴露来了。借着屋里的油灯,他终究看清楚了两人的穿着打扮。
因为内里的光芒太暗,他只看出投宿的是两个青年男人,一个身材颀长,一个肥大枯干。那高个的男人仿佛受了不轻的伤,就连上马都是由阿谁瘦下的男人搀扶着从勉强下来的。
“齐老弟,你受累吧!”萧光北坐在凳子上,对着岳绮云呲牙一笑说道:“这一起行来为兄累得紧了,有劳老弟给我挑一间洁净些的房间。”
只见那掏钱的肥大男人穿戴乌黑的狐皮大氅,而那高大的男人披着一件跟身材非常不符的貂皮氅衣。
萧光北拿起筷子就伸向了那热乎乎的酸菜白肉,却被岳绮云一巴掌拍掉了筷子。
“好嘞!客长您稍坐,饭菜这就上桌!”那妇人笑的两眼放光,拖着一条瘸腿歪歪啦啦地走进了厨房。
萧光北这一起上强撑着,现在浑身高低每块肉都疼,更何况还要后背彻骨的伤口,断臂也是转动不得。
只是这一带,倒是自古以来就有山匪占有。他们两个一个伤一个病,若不好好地疗养一天,万一碰到山匪,动起手来还真的有些吃力儿。
“我们的运气不错,赶上了一间黑店!”岳绮云将那一碟子咸菜都放到了本身的碗里,头也不抬地说道:“跟着你在一起,这运气公然是惨得不能再惨了!”
岳绮云撇撇嘴,对着那店老板抬了抬下巴,随即站起家来。
那妇人却在见到男人的手势今后,笑得更加地殷勤了,她瘸着腿走到了刚才嗑瓜子的桌子中间,取下了肩膀上搭着的抹布,缓慢地将桌子上的渣滓划拉到地上,又抽打了几下桌子中间的几个凳子,号召着岳绮云坐了下来。
“来了来了!”黑脸男人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就满脸欣喜地抛弃了手里的木板,推开了堆栈的木门,连续串地应对着跑到了院子里。
“客长您二位先吃着,我去厨房清算清江大鱼去!”黑脸男人从柜台前面抱过来一个酒坛子,乐呵呵地放在了桌子上,就对着他们点点头,走向了厨房。
“这店老板的太阳穴凸出,一看就晓得是个练家子。而那老板娘的腿,不是天生残疾,而是被人活活打断的。”岳绮云一边扒拉着米饭粒一边答复。
黑脸男人从桌上拿起了那块银子攥在手里,点头哈腰地说道:“客长,要不小的带您二位看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