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元海。”措置完苏沐驹,元烈的目光投向了元海。
元烈的话,如炸雷般在元海的脑袋里炸响,他更加深地低下头,恭敬隧道:“臣罪该万死!”
“大汗对我,已经是格外恩慈。”元海的脸有些微红,他惭愧地低下头道:“这个灾年王庭中饿死了很多族人,但是我却任由苏沐驹和成宏志把持着粮仓,是我这个右贤王渎职啦!”
“这个,这个是大妃送给我的......”苏茉儿颀长的眼睛转悠了一下,恬不知耻隧道。
“元海,你最不该该的,是把我的大妃给赶出了王庭。”元烈长叹道:“莫说她的罪名本就是莫须有的,即便是她犯了天大的弊端,也轮不到你来指责于她。”
“十郎......”元十郎踌躇了一下,咬牙应道:“十郎极力!”
“这都是我的,我的东西!”她就像是一个守财奴,两只手抓满了精美的丝绸布料,屁股上面还死死地压着一个紫檀木嵌螺钿的妆花匣子。
另一个仆妇趁着她起家的工夫,将那一向被她坐在屁股上面的紫檀匣子抱了起来,抬起匣子的底部看着阿谁属于梁国镇国公府的徽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娘娘,这个匣子不会也是大汗赏赐给您的吧?”
“在!”元海谨慎地跪在大帐中心的地上,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不准拿走啊!”苏茉儿的毡房中,响起了她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阳光透过房顶的天窗落在这个装潢得过于豪华的毡房,满屋的绸缎珠宝被照得熠熠生辉。
“你们拿走大妃的东西我不拦着,可这匹料子是大汗客岁送给我的啊!”苏茉儿纵身扑到了那仆妇的身上,一把抓住一匹嫣红色的鲛绡纱,急慌慌地解释着:“这真的是我的,我的啊!”
“哎,这我们可就不清楚了,等我们回过了大妃,若果然是大妃赏赐给您的,到时候再还给您不迟!”捧着紫檀匣子的仆妇笑道,一点没有将那匣子留下来的意义。
“十郎任凭大汗差遣!”因为还穿戴盔甲,元十郎单膝跪地,给元烈行了一个军礼。
“苏妃,我们但是奉了大汗的命,前来将你兼并的属于大妃的嫁奁送回王帐的,看在我们服侍您一场的粉儿上,还是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吧!”一个结实的燕国仆妇冷着脸说道,劈手将苏茉儿手里的布料抢了过来。
为了让族人能够放心回到王庭,元烈前后派出了好几批的使者游说,何如统统驻扎在山谷营地的族人对岳绮云心存感激,对这里产生了极强的归属感,任谁来劝说,就是不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