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夫点了点头。
“那路家也不是甚么大师族,即便是不肯意,使些个手腕便罢了,还能让你姐姐受了委曲?”封氏又道。
她摇了点头,感觉她想不明白,说不定表妹能想明白,便转了方向,往于小灵房里去了。
山庄一干人等,自是喜不自胜,同时,也放下心来。
她说的正式,程氏微惊,赶紧道:“好孩子,你说。”
她说完,又一声接着一声地咳起来,越咳越短长,竟有些收不住的势头。
于小灵赶紧给她施礼:“舅母别担忧,卫大夫看了,说是不甚严峻。”
一说到受委曲,程默意便想起那日路绍佐对姐姐冰脸相待的模样了,心头又浮上一丝腐败。
于小灵引着她往程默意房里去了,边走边解释了一下卫大夫的身份。
仅这一句醍醐灌顶,就让程默意当即复苏了过来。
封氏不觉得意:“傻孩子,他是赘婿,今后就要在我们家过日子的,他敢待你姐姐不好么?”
他说着,又转过甚来看着程默慧轻声道:“女人切忌忧思忧愁,万事莫放心上。”
程默意终究禁不住问道:“大夫,我姐姐到底如何了?”
谁知她这边说完,程氏还没说甚么,于小灵竟拍了腿:“哎呀,舅母这是胡涂了?那路绍佐底子不值得如此!”
程默慧勉强笑了笑,笑容带着三分苦涩,说道:“娘,我没心机,这病也不打紧,过几日就好了。”
“姑姑,意儿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跟你就教。”
“但是……娘,强扭的瓜不甜,他如果勉强着点了头,返来又待姐姐不好,可如何办?”
封氏自是点头承诺,只听小女儿将大女儿那些心机与事体一一说来。
知女莫若母,她如许欲盖弥彰,封氏那里看不出来:“意儿!你姐姐都这般了,你还要瞒着娘不成?!”
“你与娘说说,你姐姐但是有甚么苦衷?”封氏拧着眉头问道。
封氏闻言,赶紧拭了泪,摸着女儿瘦骨嶙峋的一双手,问道:“我的儿可有甚么心机?我们家到处妥当,你得放心养病才是呀。”
“原是这般……”封氏喃喃道,后又将那路绍佐的出身揣摩了一遍,说道:“按理说,他无有父母,家属又有传承,最合适入赘不过,怎会不肯意呢?如许的事体还得长辈出面,如果修先生去说,恐怕就不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