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这般急？”她道：“昔日，夫人和大太太就怕您伸手中馈，千防万防的，这会儿倒是拱手相让了，好似烫手山芋般。太太，我看这可不对呀。”
“灵儿喂给姑姑一个梅子，梅子。”她学着说了梅子，左手把瓷盘放在了地上，右手用力一举，被她小手捏的似烂泥巴般的乌梅便直直戳到了于桑脸前。
公然，程氏揣摩着开口了：“这……娘，我毕竟没主持过中馈，如果出了错，那就不好了。”
于秉祖点了点头，正要起步往阁房去，却听小孙女仰着头道：“祖父，不怪祖母，是我要给姑姑喂梅子吃，不谨慎绊倒了，打翻了盘子。”
程氏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看着女儿坐在一旁乖乖地吃果子，又露了笑容。
“嬷嬷不晓得呢，本日灵儿但是给我出了口气，真真是大快民气。”
连崔氏都好言相劝，让程氏更惊奇不定，于小灵从旁看着母亲脸上的迟疑，都感觉此事不太普通。
于小灵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把梅子放进了本身嘴里，酸酸甜甜的，实在好吃。
“汪嬷嬷年纪也大了，那里好劳动，儿媳自当是极力做的，身边也有魏嬷嬷指导，实在不懂了，再去就教汪嬷嬷不迟。”
而再昂首看老妻，见她一副牙疼模样，皱了眉头，道：“灵儿还小，又懂事，如何能对她大喊小叫？渐渐教诲才是。”
不过于小灵混不在乎，因为廖氏话音刚落，于秉祖便撩了帘子出去了。
又道：“待二爷返来了，太太好生问问这几日的事情，老奴估摸着，中馈这事，和老爷宦海上的事体分不开呢。”
她也起了身来给于秉祖施礼，喊道：“祖父。”
可程氏只要感喟：“谁说不是？不但如此，还说小姑该当放心备嫁了，连厨房都让了出来。本来夫人想让汪嬷嬷从旁帮手，我不好受，给拒了。”
不过没干系，不吃也要弄你身上。
“这话如何说的？谁不是从无到有的？有甚么拿不定的，我让汪嬷嬷帮着你便是了。”廖氏道，说着，又要唤了汪嬷嬷出去。
“灵儿，这是梅子，不是梅梅，晓得么？”于桑教她道。
“灵儿，到姑姑这儿来。”是姑姑于桑在说话。
廖氏知她定是不肯受的，倒也不勉强，只道：“今儿我便让你嫂子把对牌匣子拿来了，明个儿你便开端做吧，如果忙不过来，把灵儿交给我带也是一样的。”
魏嬷嬷揣摩了一会，只感觉也没甚么旁的好体例，只好欣喜了程氏。
“灵儿！没个端方！”廖氏大怒，起家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