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出了甚么事?你如何浑身都是血,灵儿呢?!”
青潭赶紧展开眼睛,见她秀眉皱起,心知外边的人再问下去,她少不得还要被惊扰到。
“说来话长。”徐泮沉声道,又禁不住责问他:“你怎地现在才来接她?”
徐泮只看着于小灵紧闭的双眼,一颗心就想被绳索紧紧束缚一样,勒的发疼,他一步都挪不开。
于霁也慌了神:“法师,您可必然要救救小妹啊!”
“轻言细语,切莫惊扰。”他扔下这句话,又回到了炕边。
青潭早就闻声二人在院中的对话了,此时又听他要来探看,只闭了双眼,没有理他。
于霁本已筹算再问一遍了,此时见房门翻开,青潭法师立于门内,刚想施礼,就被法师一个抽身,愣在了当场。
于霁猛一瞥见徐泮,愣了一息才认出他来,再接着见他一身黑衣,且浑身是血,吓了一跳。
“法师,不知小妹当下如何了?”于霁又提了提声音,问了一遍。
“那如何办?!”徐泮脱口问道。
不过几息,院门被人敲响:“法师在吗?”
“灵儿不好,我作为兄长,任务严峻。只她此番,并非是徐大哥你成心为之,你别太自责。”于霁瞧见徐泮面色甚是丢脸,又想起他方才一向紧盯着mm,心道他定是自责,不由安抚道。
于霁的喊声,让他回过神来,他沉了口气,也向青潭深深地躬身施礼:“有劳法师。”
“徐大哥。”于霁轻声喊他。
“我赶上了刺客,一起逃到天岩山上,正值灵儿在后山闲逛,约莫见我浑身是血,被吓坏了。法师说她因着幼时伤了头的事,神魂一向不大稳便,以是才昏了。”他只能如许三言两语地打发于霁。
二人几步就走到了青潭门前,于霁微微弯了腰,朝房内说道:“法师,弟子乃是那昏倒女人的胞兄,不知小妹现下如何了,内心焦急,能够进房中探看一二?”
一想到青潭法师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味,徐泮面色不由阴沉起来,转念一想,又三步走上前去,开了院门。
徐泮心底有几分明白,也不再多说,回身跟于霁出了禅房。
见青潭法师回了句佛,于霁的心放下了一些,回身就要出去,却见徐泮仍旧呆呆地立在mm身前,目光在她脸上半晌不离,没有走的意义,只好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二人因着惶恐,声音略微大了一些,青潭赶紧盯着于小灵看了几息,见她尚且温馨,微微松了口气,转眼看了那二人一眼,道:“只看明晨可否醒来。”
于霁一怔,却见徐泮已是迈出了脚步,只好不再言语,赶紧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