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霁想到这个，思虑了一息，轻声笑了出来，道：“无妨去问问你二姐，让她与母亲说道说道，约莫能行。”
于小灵被她问的一阵阵心虚，少不得给她左扯右扯，可见她眼里热意不减，没了体例，才道：“我二娘舅家的三表姐不日即将抵京，三表姐最擅画，届时先容了她与你熟谙，你不如归去好好揣摩几个题目，待见面时向她请教。”
于霆见被她一眼看破，又一语道破，呵呵笑了两声，几步走到二人中间，小声道：“我和大哥想上元节出去看灯，又怕娘和爹爹不肯意，不如两位姐姐去说个情，我们大师一同去么！”
他虽急着去了，可太子到底二十有二了，措置朝政也非是一年半载。太子虽并无过量赞誉，却也无甚错误，比起两个年幼的小皇子，又占了嫡，又占了长。
眼睛里闪动着神奥秘秘的亮光，于小灵见了，心道他除了看灯，定是另有旁的事情，便三言两语打发了于小露，单留了于霆问话。
“哼！”于小灵笑着瞥了他一眼，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说动娘和爹倒是轻易，只本日都十四了，明日便是上元灯会，茶馆酒馆的雅间怕是都订满了吧，我们出去，往哪落脚？”
“有是有，只不过你们去便是，爹爹想必也没甚么不放心的，如果带着我和你三姐姐，那便要费事一层了。”于小灵禁不住迷惑道。
“不说清楚，我可不与你说这个情的，你也晓得，我出不出去跟着你们凑热烈，倒也无所谓！”于小灵呵呵笑了两声，歪着头打量于霆道。
提及来，皇上现在不过春秋之年，两年前才添了个小皇子，爱若珍宝，谁知这才没有多少光阴，便一命归西了。
于小灵闻言只笑，却盯着他不言语，
于霆这才和缓了色彩，说道：“我和大哥怕说了事情，爹爹不肯意。毕竟他与徐大哥不熟悉，怕是不会放心。我们只说是自家出去耍了便是，姐姐可有主张？”
于小灵微微惊奇，脱口道：“徐泮？！”
“可不是，姐姐最是足智多谋，比肩诸葛孔明！”于霆从速捡了好话恭维她道。
“姐姐怎地能直呼徐大哥名讳呢？！亏的徐大哥还念着你，又给你送书，又叮嘱我们叫上你一道出去耍。姐姐可真是！”
十六岁的于霁已然清爽超脱、风采翩翩了，身上的文弱气质减了很多，男人气势飘散出来，倒让程氏一时难过起儿子的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