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疼,当然不会是中了蛇毒,也不是甚么别的病症,不过是于小灵的身材,对她这个鲤鱼精的灵魂架空罢了。
可她即便是只动了动嘴唇叫了声“娘亲”,身材还是感到了难以言说的疼痛,稀少眉毛皱成了一团。
“快别说话了,大夫说了,好好吃药,过两天就好了。”程氏心疼地替她掩了掩被子,怕这三月天丝丝的冷风再冻着了她。
那声音更加地近了,吱呀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于小灵瞧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人一步跨了出去。
于小灵皱了眉头,冥思苦想起来。
她疼的浑身蜷了起来,鼻头一酸,一阵泪意上涌,第一次,她闻声本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本身来了此人间七天了,到处都平和顺意,唯有一点,让她忍不住叫苦连天,那就是从气味到滋味都苦的吓人的汤药。
那小女人进了屋,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上的她,又迈开腿跑了过来。
“娘亲。”于小灵动动嘴,轻声喊道。
程氏接过丫环冰荔手中的甜白釉瓷碗,苦涩的气味就肆意地钻进了于小灵的鼻孔里。
若不是本身带着五岁的女儿在别院里放鹞子,女儿年幼跑的不稳一下子栽到了水池里,摔破了头不说,还被水池里冒出来的蛇咬了一口,如何也不会受这么大获咎。
程氏似是感到了女儿的顺从,只好边叫人把药端出去,边轻拍了她安抚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灵儿喝了,身上就不疼了。”
于小灵避无可避,又挨了一下。
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房门就悄悄地吱呀一声响,被人推来了去。
于小灵看着程氏难过的眉眼,思路却飘飞了起来。
而程氏却把手伸到于小灵颈下,渐渐把她抬了起来,半抱在怀里。
难怪青潭给程氏卜了一个下卦,说她年纪轻简便郁郁而终,她这是把女儿出事都算在了她本身头上,如许日日想着,日日自责,如何还能清泰安稳地过完平生呢?
于小灵暗自摇了点头,现在她真正的女儿固然死了,可本身却转世投了过来,也不晓得能不能改写程氏的卦象,让她好好把日子下去。
于小灵的娘亲程氏感到了女儿的痛意,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她不由指责本身。
猝不急防,那小女人竟抬了双手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胳膊和肚子上。
于小灵展开眼睛,也不知到了甚么时候,不过她感觉身上还是疼的紧,一根手指头都不想转动。
她说完,忽地又抬起手来,狠狠地朝着于小灵砸了下去。
程氏闻言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又别过脸去,放下药碗,拿了帕子拭眼,过了几息,才站起来,喊了立在一旁的冰荔:“一会儿你端着药喂女人喝吧。”
于小灵倒是很享用程氏暖和柔嫩又披发着甜香的度量,如果不消喝苦药岂不是完美?
这事提及来,倒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