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半晌后鲁智深却道:“洒家对宦海上的事情不太清楚,以是出不得主张。衙内如果想要安排,最好是找些熟吏刺探,晓得的能够更多一些,也更好安排。”
不过,就算是讽刺,他也不会在乎。
就在这时候,繁华来了。
“衙内休得废话,若真是急着找那郭二郎,洒家便叮咛人去做。”
鲁智深摸着光秃秃的脑袋,高低打量常小六。
繁华那天被他打昏了,没有看清楚人。可他看的很清楚,特别是繁华脸上,还残留淤青。
鲁智深俄然喊住了繁华,指着常小六道:“这位大官人,他是衙内的部下。
六哥渐渐吃,我和大壮先归去了。吃完归去好好歇息,有甚么事,我会让人找你。”
任鲁智深如何解释,在高余看来,他就是一个地痞头子。
小底熟谙一些字,能写写画画;也会些拳脚,但算不得出众;除此以外嘛……对了,小底还会算账。之前在须城时,三班衙役的破钞开消,多数是我经手,没有出错误。”
“六哥之前,做过都头?”
直娘贼,你个地痞头子!
鲁智深想了想,道:“有甚调派?直安排他去殿前司,有你老子照顾,当是最好。”
他皮笑肉不笑道,就连鲁智深也听不出,高余是在嘉奖他,亦或者是在讽刺他。
高余天然不会回绝鲁智深的美意,并且他也确切急着找到郭京,另有那几个‘东南豪客’。
“衙内,已经归去了。”
常小六暴露恍然之色,但内心并不是很清楚。
“那都头可有甚么特别的本领?”
繁华沉吟了一下,道:“六哥,我们不是外人,我也不说甚么虚头巴脑的话。
“六哥不想参军。”
繁华一愣,内心格登一下。
而繁华固然看到了鲁智深,但却没有认出来身份。
这是甚么技术?
他和常小六熟谙,以是也就没有想太多,道:“那太可惜了,我是探听到了一些动静,以是过来奉告衙内。”
临走前,他俄然问鲁智深道:“大和尚,另有一件事要就教你,可知这汴梁城里,甚么调派比较好呢?六哥来汴梁讨糊口,我想帮他一下,却不知该如何去帮衬。”
常小六起家送高余两人分开,回到菜园子后,就见鲁智深一脸的不快。
算账?
不过,他倒没想过抨击,只是很有深意看了鲁智深两眼,目光旋即落在了常小六身上。
“好啊!”
都商税务?
他细心想了想,苦笑道:“小底小处所出来,哪有那么多本领?
“可识得字吗?”
“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有动静时,洒家让人找你。”
不似他,一个都头,虽说会些三脚猫的拳脚,可有算的甚么?
“甚么动静?”
“衙内慢走!”
说白了,就是税官。
“已经归去了?”
人各有志,他对军中有豪情,不代表其别人也如此。
鲁智深内心有鬼,没有理睬繁华。
繁华当下把他探听到关于七宝船的事情说了一遍,根基上和鲁智深说的一样。
常小六连连伸谢,筹办送繁华走。
“这都商税务,是一个官署,附属于太府寺,掌征收东京汴梁的商旅之算,而后输于左藏库。这店长嘛……六哥可看到那城门口征收税务的人吗?就是都商税务的店长。”
繁华固然是侍卫,但是对汴梁的熟谙程度,远超越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