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永的字,又上不得台面,除非他拿去青楼里,送给那些姐儿们,或许更值钱。
“米南宫?”
少年话未说完,就见高俅从搭膊里,取出一摞钱引,点了五千贯的钱引出来,摆放在横板上。
高余也有些怒了,推开了马大壮,走到横板前,取出一串铜钱来。
“我先扑!”
可若如此的话,工夫蝉为何如此冲动?
高余已是骑虎难下,同时工夫蝉那镇静的情感越来越激烈,让他决定去尝试一次。
正在招揽买卖的估客,听到了两人辩论,不由眼睛一亮。
汴梁人好赌,哪怕是卖果子的,走到路上就敢和人拿果子做扑。
少年家中不缺钱,他也不是拿不出一百贯。可这并不代表,他要赌这么大啊……本来听着高余外埠口音,他想要嘚瑟一下。没想到,仿佛惹了一个有钱的主儿出来。
“我扑不中?笑话,我是不想扑!”
他比少年的年纪大,且走南闯北,甚么场面没有见过?但是这少年,却咄咄逼人,让他不得不迎战。汴梁人讲脸面,更何况,他代表的是高俅的脸面,没法让步。
但在这个期间,柳永的文采不必去会商,天然是极好的。但是他的职位和影响力……他的词,能够在青楼里卖出天价。但要说他的字,说实话,还真不算得贵重。
“那你扑一个让我看啊。”
有米芾家的书画!
他们看了看商贩,又看向高余。
我这小暴脾气!
更何况,有米芾的书画做赌注,另有核心做扑……人们天然不会放过,一个个喊叫起来。
“这里是五十贯,我扑你十回。”
“小鱼儿,一百文哦,要不然,算了吧。”
高余听了这话,有些不欢畅了。
可题目是,他会吗?
他朝着高余招手,并表示世人散开,“大官人,小底这里但是有一副从米南宫家里淘来的字帖呢。”
这是真正的名流,并且获得了士大夫阶层的承认。其书画代价之高,可谓为天价。其人能诗文,精通辨别,善于书画,创建了‘米点山川‘,并爱好保藏。因其脾气奇特,举止癫狂,故而又被人称作米颠。徽宗天子即位后,诏米芾为书画学博士,世人风俗性称呼他做‘米襄阳’,亦或者‘米南宫’,绝非柳永能够比拟……
“谁说我扑不中?”
不过,我会怕你吗?
“怕他个甚,扑一回。”
“你这厮,也真是奇特,我扑不扑,为何要让你看?”
少年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官人,要扑吗?”
少年闻听,暴露对劲之色,仿佛一只高傲的小公鸡一样昂着头,盯着高余看,仿佛是在说:我已经扑了,你敢不敢来?
少年脸通红,声音也有些发颤。
“你说一百贯,便一百贯吗?万一你输了……”
或许现在人们还不熟谙他,可迟早会有人晓得。高俅的名声已经不好,若他不扑,只怕传出去,会有人说‘那高二的儿子和他一样,都是没种的球货’,那高俅会更加丢脸。
本来觉得是小打小闹,现在看来,清楚是一场豪赌。
少年也吓了一跳,严峻起来。
他说的是米南宫家的书画,而不是米南宫的书画……也就是说,是否米芾真迹,还两说。
高余听得逼真,看那商贩的目光,也随之窜改。
此人啊,事不关己,便不怕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