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轻风吹拂,撩起他的发丝飞扬,衣袂飘飘,更有几分俊美之气。
陈广承诺一声,便走到了鲁智深的身边。就见那鲁智深把手指头放入口中,吹了一个清脆的口哨。从远处,缓慢驶来一艘小舟,在河船中间停下来。两人纵身而下,跳到了小舟上。
我心中无所求,又何惧于他?若端的不能共处,了不起远走高飞,大和尚不必担忧。”
“衙内,是三公子来了!”
“也好!”
“既然如此,洒家就放心了……洒家是削发人,就不掺杂你家中事,就先告别了!大个子,记得洒家的话,等安设下来,去大相国寺找洒家,可不准健忘了此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高余也看到了那划子上站立的青年。
“好!”
鲁智深听闻,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想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河水井水同出一源,怎能不犯?”
高尧辅神采一遍,恶狠狠瞪着高余,咬牙切齿道:“有劳小四操心,不过不敢劳烦。”
从高尧辅上船,他就在察看。高尧辅的上马威,以及高余的反击,他都看在眼中。
晨光,晖映河面,波光嶙峋。
高余想着,那划子已经到了河船边上。
“衙内,我们他日再聚。”
“高成,怎地渐渐腾腾,太尉和大娘子在船埠上已经等了好久,还不从速加快?”
待高尧辅分开后,他便呵呵笑道。
高尧辅,二十二岁,是高俅三子,庶出,与二哥高尧卿同出一母。
要提及来,这汴河的河道很宽,船只行驶在水面上,理应很轻松才是。可如果到了汴梁,亲眼看到汴河的气象以后,就晓得在汴河上操舟而行,绝对是个技术活。
这厮那边是来驱逐,清楚是来给他上马威的。
划子在纲船与货船、游船之间飞速行进,看上去轻松自如。
“高成,你快一点,我先归去禀报,免得太尉心焦。”
“这便是小四吧。”
高余明白鲁智深的意义。
鲁智深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心机细致。
这位三公子,现在已通过体味试,正筹办开春以后的省试。如果省试得以通过,今秋就会持续科考,弄不好还会成为高俅名下,第一个考中进士的儿子。以是,高俅对他寄予很大的但愿……只不过,这位三哥有些贪玩,在汴梁名声仿佛不好。
他能够和高余同坐一条船,却不代表他情愿去见高俅。
陈广点点头,也上前与高余道别。
三公子,那不就是高尧辅吗?
鲁智深朝高余挥了挥手,便批示着那小舟,缓慢拜别……
已经进了汴梁城,高余也算是安然了,不会再有甚么伤害。而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高尧辅不想再和高余辩论,又假模假式叮咛了高成两句,便分开了河船。
高余的目力很好,看到那青年俊美姿容后,忍不住内心吐槽。
那话语中,隐含调侃。
可那又如何?
高尧辅朝着高成指手画脚的一阵,才把目光落在了高余身上。
刚才在船埠上被大娘子经验了一顿,如果高余再谈及此事,少不得要有一顿糊口。
一艘划子穿行在汴河上,速率缓慢。
想到这里,高余看高尧辅的目光,也就有些窜改。
在须城的时候,高杰就把高俅家里的环境,详详细细都奉告了高余。他有几个哥哥,几个姐姐,家里又多少奴婢……以是,高余固然还没回家,却已经对家中环境,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