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余曾想过纹身,却被师父回绝。
这一度成为他的一个遗憾,可谁想到会在这类环境下获得满足。别人家的纹身,或龙或虎,再不济也是一朵花。而他的纹身倒是一只蝉虫,虽说是栩栩如生,可未免太诡异和耻辱了。
若不是有美意人路过,救了他的性命,说不定此时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荒漠中的一具枯骨。
直娘贼,杀千刀的梁山能人!
想到这些,高小余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沉声道:“小高,我这里可不养废料。
坑蒙诱骗?
他身上的纹身,恰是源自于师父交给他的那枚蝉形玉符。这玉符,名为春秋符,蝉名工夫蝉,本来是龙虎山天师道的镇山宝贝。相传,春秋符最后有三个图案,一龙、一虎、一蝉。
春秋三符,龙虎得以传承,便今后消逝,只剩下了这么工夫蝉。
高小余摇了点头,收回一声苦笑。
至于那些技术,和工夫蝉没有任何干系。
之前你有伤,身子弱,需求疗养,我也不说甚么。大师都是讨糊口,谁还能没个灾病?可现在,你身子已经好了,却连着几日白手返来,如许下去可不是个悠长。”
杭州作为南边最为繁华的都会之一,天然也遭到了这类潮流的涉及。
天,垂垂亮了。
如果师父地府下晓得他高小余跑去做乞丐,说不定会气得从坟堆内里爬出来找他算账。
他叫王大郎,人送外号铁臂罗汉,是这须城县的乞丐团头。
可高小余晓得,他现在是没吃到羊肉反惹来一身骚!弄不好,还会有杀身之祸。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身无分文,又恰好带着一只见钱眼开的工夫蝉。
杭州到汴梁,有千里之遥。可对他而言,这算不得甚么,更远处所他不是没去过。
“小高,我们有事和你说。”
他年方十六,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羽士,从小随师父四周流浪。
要晓得,龙虎山天师道是道门正宗,更受朝廷供奉,气力强大。如果他把这春秋符还给龙虎山,说不定还能获得些好处。可现在,春秋符没了,变成了他身上的纹身……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估计不消龙虎山的人脱手,官府起首就不会放过他。
已经进入寒冬时节,虽不说是滴水成冰,也是酷寒非常。
雾气,却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