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躺在地上哼哼,看着上方那位含笑安然的男人,脸上肌肉不竭抽搐,可惜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好有气有力地骂道:“你、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我、我算是看清了。一个见死不救,一个心蛇蝎心肠;一个伪君子,一个毒美人……都是不存人道心狠手辣之辈。我、我必然是、是上辈子碰到了哪路神仙的倒霉,这辈子竟然要招惹上你们这两个煞星!天理安在啊~~”
白轻墨走进房间来,看着那一脸笑意的男人,道:“好久不见,便来此看望看望凌楼主。如何,凌楼主还觉得本宫心胸鬼胎不成?”
高山风起,竹林沉寂后,只剩北堂寻一人举头眺望远方。
凌昭云愈发感兴趣:“哦?又是一段传奇故事啊,说来听听?”
北堂寻揖了一揖,说道:“鄙人并无此意。鄙人毕竟与单飞兄弟一场,只是恳请白宫主略略通融,容鄙人与单飞兄说几句闲话。”
一阵阵凄厉惨烈不堪入耳的惨叫从殿内传出来,殿外保卫还是面色如常,仿佛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嗯,万里无云,本日气候甚好。
“我晓得的,他亦都明白。”
“是谁?”
单飞已经疼得连抽气的力量也没有了,放开嗓子骂道:“你这个女人,年纪悄悄的,如何这么暴虐!长着一张美人的脸,没想到却有一副蛇蝎心肠!今后另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那我也不亏,便当是你白送我十万两黄金,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是等闲能做得了的。我乐得安闲。”凌昭云摇摇扇子,“不过,你到底是如何看上那小牲口的?”
远远地传来兰箫那好听的声音――
“沉月宫门口。”
北堂寻长长地“哦”了一声,再问道:“那么当日在连州,单飞兄果然是与我投缘才与我同业的了?”
白轻墨刚一抬起的步子又放下,望向彬彬有礼的北堂寻:“如何,明宗也想插抄本宫宫内之事么?”
白轻墨道:“单飞少主,本宫天然是不想与影芙门树敌。如果少主将本宫那丧失的莲和璧及时偿还,本宫保你毫发无伤。但是本宫不肯惹事,却也不怕事。如果交不出莲和璧,便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本宫说的是否有误啊,单飞少主?”
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凌昭云品了一口茶,悠悠笑道:“白宫主本日来访有何贵干啊?”
单飞笑得脸上愈发的生硬,哭丧着脸道:“弟弟,好弟弟,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与我计算,我晓得错了,你便救救你这薄命的哥哥吧~~”
“甚么事?”
单飞四仰八叉地躺在离殿门口很近的处所浑身瘫软,不得转动。他狠狠地瞪着面前那居高临下一脸妖滟笑容渐渐走近着他的女子,神采惨白,满头盗汗,浑身疼得的确生不如死,欲哭无泪。
白轻墨抬手制止那人的喝声,微微一笑:“嘴皮子倒是很利索,不愧是影芙门少主,你另有力量骂人呀。本宫的毕生大事可不比劳您操心,您还是先考虑考虑本身吧。”言罢回身,一挥袖袍,“雪升。”
单飞面色生硬,干笑着道:“哈、哈哈,宫主公然……英、贤明……”
折阙手里的匕首还未挪窝,单飞只好僵着脖子勉强赔笑道:“为兄当日见你穿着光鲜,气度不凡,职业病重犯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你看厥后我认出你,不是让你与我同住么。为兄本是想着这回陪你去清闲门便坦白从宽,这不是一下子没来得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