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万里无云,本日气候甚好。
“在。”一雪衣男人走上前来。
白轻墨问道:“哪位高人藏了这么久的‘小巧诀’,竟然没人晓得?”
“你……莫非猜不到么?”
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凌昭云品了一口茶,悠悠笑道:“白宫主本日来访有何贵干啊?”
单飞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坚固的地砖上,被摔得眼冒金星,感觉浑身高低都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暴怒起家,正筹办破口痛骂,却蓦地浑身生硬。
唯独北堂寻满脸迷惑,天真得想让单飞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那我也不亏,便当是你白送我十万两黄金,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是等闲能做得了的。我乐得安闲。”凌昭云摇摇扇子,“不过,你到底是如何看上那小牲口的?”
“……你的意义是,他们二人底子就没有做任何手脚,那‘小巧诀’便断了?”
白轻墨瞟他一眼,道:“他身后有人,却毫不是影芙门。”
北堂寻几步走上前去,向单飞问道:“单飞兄,当日于阛阓之上,你我相遇也算有缘,不过,小弟在此想问一句,小弟之前与你提到的失窃之物,是否为你所窃?”
兰箫抚着玉笛,还是含笑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话音未落,便被报信的部属打断。
“啊――!!!”
白轻墨靠着案几在凌昭云劈面坐下,对着门口一挥水袖,两扇大门“砰”地回声关上。
北堂寻直接疏忽,回身对白轻墨道:“多谢宫主,鄙人说完了,人能够带走了。”
白轻墨挑着眉,一脸凉薄戏谑的笑。
白轻墨微微眯起眼。
一阵阵凄厉惨烈不堪入耳的惨叫从殿内传出来,殿外保卫还是面色如常,仿佛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单飞仍旧生硬地摆出一副笑着脸,道:“宫主大人,我单飞就算长十个胆量也不敢动您沉月宫的东西呀。您看我这技艺连您宫里一个部属都打不过,如何进得了防备森严的沉月宫啊~”话音未落,脖子上那一抹凉意又紧了几分,单飞的脸愈发的僵了,因而将目光投向另一头的兰箫,有几分求救的味道。
“此事说来话长。”凌昭云故作高深,倒是提起了兴趣,“如何,难不成,你竟然认得那小牲口?”
“见死不救的北堂寻,我谩骂你八辈子祖宗!!!”
“哦?”兰箫停顿一下,放下茶盏,“那便抬出去。”
“谩骂我八辈子祖宗?呵……本宫倒是求之不得呢……”
北堂寻恍然大悟,懂了。
北堂寻一张僵尸脸动了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挥手:“单飞兄,一起顺风,慢走不送!”
白轻墨看了他半晌,放下茶盏:“此事说来话长。”
凌昭云噎了一噎,心道这句话怎的这么耳熟,讪讪地收回探出去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上回你叫我给你空片林子出来,如何,逮着那偷儿了么?”
“公然如此。”凌昭云将扇子一合,“天下第一神偷公然名不虚传,连沉月宫的宝贝也敢动,啧啧。”顿了一下,“不过,他总不会是偷着玩玩吧?”
“如许么……”凌昭云一身白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那还真不能藐视了他二人今后的……”
远远地传来兰箫那好听的声音――
单飞已经疼得连抽气的力量也没有了,放开嗓子骂道:“你这个女人,年纪悄悄的,如何这么暴虐!长着一张美人的脸,没想到却有一副蛇蝎心肠!今后另有哪个男人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