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箫一挥手:“你们都退下。”
言罢淡淡地“哼”了一声,脚尖点地,带着折阙回身飞身拜别。
白轻墨想了想初度见到九夜小狐狸时候的景象,略一考虑,道:“我不认得它,不过,恐怕它认得我。”
白轻墨单手一挥,四下里立即闪出两道人影,将单飞放倒头尾一提,几步便拎出几丈远,敏捷消逝在了竹林里。悠远的山坡上传来凄厉的惨叫――
凌昭云兴趣勃勃地凑过来:“那会是谁?”
“这个……”
单飞躺在地上哼哼,看着上方那位含笑安然的男人,脸上肌肉不竭抽搐,可惜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好有气有力地骂道:“你、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我、我算是看清了。一个见死不救,一个心蛇蝎心肠;一个伪君子,一个毒美人……都是不存人道心狠手辣之辈。我、我必然是、是上辈子碰到了哪路神仙的倒霉,这辈子竟然要招惹上你们这两个煞星!天理安在啊~~”
“啊――!!!”
单飞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坚固的地砖上,被摔得眼冒金星,感觉浑身高低都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暴怒起家,正筹办破口痛骂,却蓦地浑身生硬。
兰箫抚着玉笛,还是含笑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白轻墨微微眯起眼。
单飞眨眨眼,欲哭无泪。信口拈来的借口,如何忘了另有这么一茬……这不是挖了个坑给本身跳么,还挖得够深,埋得够实……
白轻墨挑着眉,一脸凉薄戏谑的笑。
凌昭云噎了一噎,心道这句话怎的这么耳熟,讪讪地收回探出去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上回你叫我给你空片林子出来,如何,逮着那偷儿了么?”
“沉月宫门口。”
“那我也不亏,便当是你白送我十万两黄金,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是等闲能做得了的。我乐得安闲。”凌昭云摇摇扇子,“不过,你到底是如何看上那小牲口的?”
戏看完了,正主儿也走了,兰箫对北堂寻规矩地笑笑:“北堂少主,本座先行告别了,我们后会有期。”
折阙手里的匕首还未挪窝,单飞只好僵着脖子勉强赔笑道:“为兄当日见你穿着光鲜,气度不凡,职业病重犯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你看厥后我认出你,不是让你与我同住么。为兄本是想着这回陪你去清闲门便坦白从宽,这不是一下子没来得及嘛……”
“这便无可奉告了。人家年龄已高,我且得保人家安生养老才好,也给自个儿积点阴德。”凌昭云摇摇扇子,道:“至于这‘小巧诀’当中的奥妙,想来那人亦没能参透,不然怎会将此等圣物交予我手上。更别说为何无缘无端便一分为二。说不定只是那‘小巧诀’看着你二人长得都算是一表人才,一时不知该选谁好,便自个儿一分为二,找到两个好婆家,稳赚不赔也未可知呢?”
白轻墨抬手制止那人的喝声,微微一笑:“嘴皮子倒是很利索,不愧是影芙门少主,你另有力量骂人呀。本宫的毕生大事可不比劳您操心,您还是先考虑考虑本身吧。”言罢回身,一挥袖袍,“雪升。”
兰箫抚摩着腰间玉笛,悄悄笑道:“竟然另有力量叫,看来,阿谁女人并没有把你折磨得够狠。”
“此事说来话长。”凌昭云故作高深,倒是提起了兴趣,“如何,难不成,你竟然认得那小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