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躺在地上哼哼,看着上方那位含笑安然的男人,脸上肌肉不竭抽搐,可惜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好有气有力地骂道:“你、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我、我算是看清了。一个见死不救,一个心蛇蝎心肠;一个伪君子,一个毒美人……都是不存人道心狠手辣之辈。我、我必然是、是上辈子碰到了哪路神仙的倒霉,这辈子竟然要招惹上你们这两个煞星!天理安在啊~~”
屏退了闲杂人等,兰箫看了抬头倒地上□□不止的单飞好久,这才悠悠走下台阶来,弯下腰,细心打量其身上的伤势。
“是。”
白轻墨坐回软榻上,悄悄地勾起一抹凉薄讽刺至极的笑。
北堂寻几步走上前去,向单飞问道:“单飞兄,当日于阛阓之上,你我相遇也算有缘,不过,小弟在此想问一句,小弟之前与你提到的失窃之物,是否为你所窃?”
白轻墨瞟他一眼,道:“他身后有人,却毫不是影芙门。”
不错嘛,还记得帮大爷我将骨头接好了,总算是不枉我为你这个伪君子上刀山下火海啊……
兰箫抚着玉笛,还是含笑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是。”
白轻墨挑起秀眉:“说吧。”
单飞面色生硬,干笑着道:“哈、哈哈,宫主公然……英、贤明……”
最后是白轻墨瞅了一眼兰箫,缓缓开口道:“不请自来我沉月宫者,不管其神通如何,三日以内必死于非命。慑于本宫威名,无人再敢进犯沉月宫,是以我沉月宫固然可贵有外人涉足,却并未做何防备。”顿了顿,瞟了一眼僵住的单飞,持续道,“本宫觉得,此乃江湖皆知之事。”
轻风淡淡吹过,北堂寻震惊地望向单飞。
“哦?”兰箫停顿一下,放下茶盏,“那便抬出去。”
“这事情我倒是想要问问你。”白轻墨喝了一口茶,眸色深深,倾身畴昔,道,“这只天山雪狐,你究竟是从那里得来的?”
白轻墨抬手制止那人的喝声,微微一笑:“嘴皮子倒是很利索,不愧是影芙门少主,你另有力量骂人呀。本宫的毕生大事可不比劳您操心,您还是先考虑考虑本身吧。”言罢回身,一挥袖袍,“雪升。”
白轻墨道:“单飞少主,本宫天然是不想与影芙门树敌。如果少主将本宫那丧失的莲和璧及时偿还,本宫保你毫发无伤。但是本宫不肯惹事,却也不怕事。如果交不出莲和璧,便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话音未落,便被报信的部属打断。
“你以为,或人会让人来把他带归去?”凌昭云轻笑,“那人定然晓得你会派人监督,若他不叫人来……”
一阵阵凄厉惨烈不堪入耳的惨叫从殿内传出来,殿外保卫还是面色如常,仿佛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见单飞一脸土色,白轻墨嘲笑一声:“另有甚么想说的?交不出东西,便跟本宫回宫走一趟罢。”
半晌,兰箫直起家来,嘴角勾起一个都雅的弧度,道:“我原觉得她起码会折磨完以后一刀杀了你泄愤。现在看来,不过是卸了一身的骨头,倒是她部下包涵了。”
“那我也不亏,便当是你白送我十万两黄金,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是等闲能做得了的。我乐得安闲。”凌昭云摇摇扇子,“不过,你到底是如何看上那小牲口的?”
“影芙门少主――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