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坚固的地砖上,被摔得眼冒金星,感觉浑身高低都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暴怒起家,正筹办破口痛骂,却蓦地浑身生硬。
白轻墨挑起秀眉:“说吧。”
屏退了闲杂人等,兰箫看了抬头倒地上□□不止的单飞好久,这才悠悠走下台阶来,弯下腰,细心打量其身上的伤势。
白轻墨笑着瞥了一眼北堂寻。这小我,倒是有点儿意义。又睨了一眼一向在看戏的兰箫,心头顿时又不利落起来,道:“本日多谢教主为阵互助。本宫先行回宫了,教主请自便。”
白轻墨看了他半晌,放下茶盏:“此事说来话长。”
“你……莫非猜不到么?”
“你对那人倒是忠心耿耿,却不见他肯保你性命。”白轻墨笑得美好,脚上却愈发施力,“堂堂影芙门少主,竟然甘心做旁人的喽啰。啧啧,却不知那人有甚么本事,让你心甘甘心为他冒死?”
凌昭云愈发感兴趣:“哦?又是一段传奇故事啊,说来听听?”
半跪在地上的兰幽有些游移:“教主,他……仿佛不能走。”
因而浑身软趴趴不能走的单飞就被两名男人相称反面顺地抬了出去,扔在了地上。
白轻墨抬手制止那人的喝声,微微一笑:“嘴皮子倒是很利索,不愧是影芙门少主,你另有力量骂人呀。本宫的毕生大事可不比劳您操心,您还是先考虑考虑本身吧。”言罢回身,一挥袖袍,“雪升。”
单飞面色生硬,干笑着道:“哈、哈哈,宫主公然……英、贤明……”
唯独北堂寻满脸迷惑,天真得想让单飞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白轻墨挑着眉,一脸凉薄戏谑的笑。
“楼主,沉月宫主来访。”
兰箫微微勾起唇角:“这个女人,倒真是聪明……”顿了一下,叮咛道,“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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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盖边沿悄悄拂过淡绿的茶水大要,兰箫淡淡抬眼,问道:“在那里找到他的?”
戏看完了,正主儿也走了,兰箫对北堂寻规矩地笑笑:“北堂少主,本座先行告别了,我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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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我若仅仅是见它都雅便买下了,你又待如何?”
“这事情我倒是想要问问你。”白轻墨喝了一口茶,眸色深深,倾身畴昔,道,“这只天山雪狐,你究竟是从那里得来的?”
“公然如此。”凌昭云将扇子一合,“天下第一神偷公然名不虚传,连沉月宫的宝贝也敢动,啧啧。”顿了一下,“不过,他总不会是偷着玩玩吧?”
一阵阵凄厉惨烈不堪入耳的惨叫从殿内传出来,殿外保卫还是面色如常,仿佛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单飞躺在地上哼哼,看着上方那位含笑安然的男人,脸上肌肉不竭抽搐,可惜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好有气有力地骂道:“你、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我、我算是看清了。一个见死不救,一个心蛇蝎心肠;一个伪君子,一个毒美人……都是不存人道心狠手辣之辈。我、我必然是、是上辈子碰到了哪路神仙的倒霉,这辈子竟然要招惹上你们这两个煞星!天理安在啊~~”
言罢淡淡地“哼”了一声,脚尖点地,带着折阙回身飞身拜别。
不错嘛,还记得帮大爷我将骨头接好了,总算是不枉我为你这个伪君子上刀山下火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