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有半晌的沉寂。
“你的意义是,青城派的气力,远远比不上碧落教与沉月宫?”
目睹此人就要一脚踏上茶几撸起袖子筹办揍人,凌昭云从速奉迎似的端起那人面前的茶杯,送到那人面前,笑道:“来来来,喝两口茶,降降温,消消火。”
老五逃家了,祁家便剩下了老迈老二。老迈祁无游身为正出嫡子,更得家主宠嬖;论才学才气,倒是老二祁无芳略胜一筹。跟着故乡主祁荣年龄渐高,家主之位便垂垂让底下的子孙们正视起来。是以二人轰轰烈烈的家主之争便由此拉开序幕,明争暗斗数不堪数。
永久一成稳定的一袭雪色白衣,另有那精美可贵的面庞与随和不羁的气度,让见者无不自惭形秽。凌昭云掩上门,摇着一把玉骨扇,闲庭信步普通走来,倚着茶几坐下,完整不在乎茶几劈面一男人冷厉的目光,闲闲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然后甚是对劲地咂咂嘴,放下茶杯,才缓缓抬眸,眼中含笑,望向劈面一向用目光剜着他的男人:“二少爷,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同那沉月宫主倒是有几分友情,她的事儿我晓得得很多。”凌昭云持续道,“正如你方才所说,这烟雨楼是沉月宫的财产。既然这烟雨楼是沉月宫的,那你晓得,这天下有多少个烟雨楼么?古往今来,所谓的王谢朴重都是用心练武,偶尔有开一两产业铺的。但是你见过哪一个门派的手伸得这么长,不管是青楼、当铺还是赌坊,只如果能敛财的处所它全都插手了。”凌昭云抬眼看向如有所思的祁无芳,微浅笑着,“而这,仅仅是沉月宫的冰山一角。还是说,二少爷觉得,像白轻墨那样在人前都极少露面的人,会将本身的全数气力透露给世人么?”
半晌,祁无芳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凌昭云,缓缓道:“我与大哥别离执掌祁家半壁江山,单凭我的意义,并不能决定祁家最后的方向。”
祁无芳眼眸略深,墨蓝的光在眼中淡淡地流转:“你的意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