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闻言瞪起眼睛,非常不满地抱怨:“一点儿客气都不会,真不晓得你在江湖上是如何混的……”
兰箫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白宫主的莲和璧已经在本座处存放好久,现在本座特地前来如烟谷打搅柳前辈,为的也是这莲和璧的事情。”
折阙面露犹疑之色,看向自家宫主。
兰箫安静一笑:“白宫主天然是本座的知己,只是莲和璧一样是世之珍宝。现在本座此时想要的是莲和璧当中的奥妙,而不是白宫主的性命。如果柳谷主偶然讲与本座听,本作只好携璧离谷,并没有做亏蚀买卖。”
柳非烟闻言瞪眼:“你昨儿个不是才说这丫头是你的厚交老友么?!”
白轻墨闻言微微展开眼:“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柳非烟拿起盛了几滴黑血的碟子,起家走到窗边,对外头吹了一声口哨,立即有一只麻雀飞过来,悄悄落到碟子边沿。麻雀的小脑袋四周转了转,然后靠近碟子上的黑血,用尖尖的喙摸干脆地碰了碰,然后啄了一小口。旋即,还未待它啄第二次,便收回一声近似惨叫的悲鸣,鸟身抽搐了几下,立即一歪脑袋倒在了碟子里,再无声气。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老娘另有一个前提。”柳非烟眼中掠过一丝精光,看向白轻墨,脸上的笑容仍在,却略显意味深长,“丫头,老娘晓得莲和璧在你手上。要我治好你,没题目。只要莲和璧一到老娘手上,你便再无性命之忧。”
“柳姨……”白轻墨闭着眼淡淡勾唇一笑,在折阙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来到内里,却瞥见阳光下坐在石桌旁品茶的兰箫淡淡转过眼来,缓缓轻吐一句,“劳你挂记了。”
兰箫微微点头:“不错。”
白轻墨微微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幽光:“柳谷主安知莲和璧在本宫手中?”
柳非烟接着在白轻墨后背上快速持续扎上几针,室内白雾缓缓环绕,木桶内升起的水汽几近遮住了白轻墨的脸。
火盆开端冒起红色的火星子,烧红的柴炭上架起一盏小巧的白瓷火灯。敞亮的火焰将缓缓扭转的针头烧得滚烫。
柳非烟咬牙瞪着兰箫,一手指着轮椅上面庞暗澹的白轻墨:“你本日如果不将莲和璧给我,老娘说甚么也不会救这个小丫头!”
“是不是死物,我们尚且没有定论,只是要看落在谁的手里。”柳非烟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忧。莲和璧既然是你的,那便一向是你的。任他落在谁的手上,仆人都只要一个。你只须将它临时存放在我这儿,比及了机会老娘玩腻了,便把它完完整整地偿还于你,如何?”
目不转睛地盯动手中缓缓旋进的颀长银针,柳非烟叮咛:“把她两只手拎出来。”
柳非烟抬起下颌,瞥他一眼,非常不屑隧道:“那是当然。”说着击了击掌,“明玉,水放好了没?”
“丫头,别跟老娘装傻。”柳非烟丹凤眼中闪动着点点笑意,定定地望着白轻墨,朱红的嘴唇悄悄吐字:“你娘如果还活着,也该当叫老娘一句师姐才是。而你……”柳非烟一笑,“再不济,也该唤我一声姨。”
白轻墨目光一利,冷冷地目光似开了刃的利剑,一刹时似要将柳非烟笑意盈盈的脸盯出个洞穴来。
然后,下针。
看着兰箫出了房门把门带上,柳非烟才转过身来,号召那被称作“明玉”的女子将白轻墨挪移道屏风前面,宽了衣,放进早已筹办好的热澡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