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两眼顿时一亮,谨慎翼翼地伸脱手,将锦盒中的东西托着拿出来。四周离得近的人们顿时伸长了脖子,在目光触及那快意之时,亦不由得收回一声赞叹。
“号称白道的门派做的一定就是白道的事,一样,黑道中人亦一定所为何事皆是伤天害理。”白轻墨眼中掠过一丝光鲜的讽刺,“如果一味偏向所谓的白道,便该瞧瞧青城派的了局,那就是表率。你的大哥倒是很君子君子么。”
“沉、沉月宫赠青玉镶金丝红玛瑙快意一柄!”门口的唱礼下人再次报出来宾的贺礼,见堂中来宾一时竟然都转过甚来看,不由得腿颤了一颤,声音显得有些颤抖,“祝、祝故乡主万事快意,寿与天齐!”
折阙将手中精美的方形锦盒交与前来承接的祁家下人,那下人将锦盒置于祁荣面前,恭谨地翻开。
白轻墨刚想喝一口茶的行动在闻声前面这一句话时又缓了下来。
祁无芳等了半日,才见她缓缓开口道:“祁家如果与沉月宫结成了姻亲,这江湖不知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波。祁二公子还是少开打趣了。”
那一缕莲香还是残留在她走过的处所。白清城阖起双目。罢了,毕竟是他欠了她……
“如何,本宫竟有这么大的面子,本日竟整出这么大的场面来驱逐本宫么?”
白轻墨笑道:“这话在理。反恰是你出的钱,终究进了我的腰包,我如何也不亏。”
白衣公子,也就是白家二公子白清城,徐行走到祁荣身前,面带浅笑,有礼地行了个礼:“长辈奉家父之命前来为祁伯祝寿,祝祁伯身材安康,寿比南山。”言语温润,辞吐得体,面带浅笑,既不显得过分靠近,又不显得过于疏离。
白轻墨淡淡哼笑,喝了一口茶,似是不觉得意:“祁二公子是买卖人,如果拿不出祁家做聘礼,本宫但是瞧不上这一笔买卖的。”
“那便要看你年老是否留得着阿谁福分消受了。另有……”白轻墨挑起眉毛,看向那张生得霸气而邪魅的脸,“你。如果到时候本宫动手不知轻重,让祁二少爷痛失嫡亲,让喜事情成了丧事,岂不是本宫的罪恶。”
“……”
红粉软帐,绿蜡雅香,丝竹管弦,歌舞生姿。高台上轻纱美人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惹人遐思,纤腰不盈一握,肌理光滑,肤白胜雪,媚眼如丝,妆容精美而风味实足,带着风尘女子的魅惑和小家碧玉的风雅,柔若无骨的身躯跟着乐声扭转扭动,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楼中的氛围被动员得喜气而不炎热。
“听闻祁二少爷恋妹成痴,自从亲mm离家出走以后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白轻墨勾起唇角,“坊间都哄传您‘不近女色’,如何这会儿也动起了凡心了?”
白轻墨含笑道:“故乡主觉得如何?”
果然是一柄快意。
夜色浓浓,袒护了这一夜不为人知的动静,纤细的陈迹趁着夜色愈发的恍惚不清,连玉轮也共同地缓缓隐入云层中,匿去了踪迹。
祁荣抚摩着那一柄快意,满脸欢乐对劲之色,对白轻墨笑道:“白宫主故意了,此物一看便是人间少有的极品,老夫喜好得很呀!”说完重新将快意放回盒中,命下人好生收起来。
“沉月宫本就财大气粗,只是送如此贵重的礼品,莫非是与祁家……”
闻声“恋妹成痴”四个字,祁无芳一张俊脸黑了一黑,然后龇了龇牙,:“说我没碰女人倒是真的,却不是‘不近女色’,只叹畴前没遇见合适的。现在见着你,却叫少爷我这凡心也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