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凌昭云从盆子里拧干毛巾递给她:“我竟不知世上另有这般诡异的功法。”
弯刀锋利的刀刃闪动着阴冷的寒光,在玄色毒雾中显得格外瘆人。寒芒在空中划过一个惊悚的弧度,惨叫响彻整条空旷的巷子,浓稠的血液喷洒出狰狞的弧线。
淡淡收回击,白轻墨斜睨了凌昭云一眼:“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很好么。”
俄然自头顶传来一阵藐小却清楚的扑翅声,无涯手指一动,一缕指风射出,随即,一只洁白的信鸽已经掉落下来。无涯从信鸽腿上解下竹筒,抽出内里装有的纸卷,翻开一看。
“对了,说到宫主……”无涯蹙起眉头,抽出白布将弯刀上的血液抹净,然后收回鞘中,“她已经持续多日未出莲月阁了。”
弹在喉咙口的水滴夹着真力把喉咙击打得生疼,趁便还呛了一呛。凌昭云咳得脸红脖子粗,半晌道:“唉,我是说真的。临风山庄本年还是会停止品梅会,一个月后便是最冷的时节,到时候漫山遍野开了梅花,你如果收到了请柬却不露面……”凌昭云笑了笑,“你知不晓得,魔宫早已经放出了动静,说是沉月宫主在烟雨楼一战身受重伤,乃至没法公开露面。现在,可有很多人等着看好戏呢。”
舔了舔指尖残留的一点血迹,无涯规复了普通的模样,道:“等那小我归去,长空派就该撤销与魔宫勾搭的动机了。”
“你这是在妒忌。”白轻墨从床上挪下来,目睹凌昭云从腰带上解下扇子筹办翻开,下认识地打了个寒噤,“大寒天的还扇甚么扇子,倒不如把衣服脱了到外头风凉风凉去。”
两路人别离从巷子的两端缓缓走近。
待黑雾垂垂散去,狭小陈旧的巷子除了两名黑衣人,里只剩下三具惨不忍睹的尸身和喷洒的血液。
“宫主这个战略想得高超,既将事情推给了魔宫,又清理了武林中企图与魔宫勾搭的叛徒。”雪升将黑手套脱下,暴露白净手背上一朵蓝色的菡萏,“另有,趁便肃除了一些不知好歹的绊脚石。”
凌昭云悄悄收回掌,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展开眼起家下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盘腿坐在床上的白轻墨。
玄色毒雾满盈,黑纱狂舞,森冷的刀光每次挥动都带出黏稠的血液。顷刻间已有三人毙命。剩下一人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趁着打斗,扶着破败的围墙,连滚带爬飞速逃出了巷子。
“敢问中间是否是魔宫中人?”
只见劈面站在火线的一人缓缓抬起斗笠下的头颅,阴冷的目光透过黑纱刺向劈面四人。随后,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从斗笠下方传出来,光是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惊骇的长空派人眼风里瞥见在那飞舞的黑纱下,暴露半张惨白的脸颊,殷红的嘴唇悄悄舔了舔指尖上的鲜血,明丽而诡艳。
笑声逐步泯没,只听那黑衣人桀桀笑道:“长空派身为武林正道,竟然情愿与我们魔宫合作,真是受宠若惊啊。”
高高的房顶雕镂着流云和芙蕖的纹路,金丝所制的帘帐被卷在床柱上,火盆中的柴炭被烧得通红,却还是没法遣散房中的冷意。
毒气带着激烈的腥臭气味从眼耳口鼻乃至皮肤毛孔侵入人体,致令人体内筋脉梗阻,让人敏捷落空运功才气。四人大惊。
“那走吧。”
“看你练这功法少说也有*年了。”凌昭云坐到椅子上,闲闲地笑了笑,“剑走偏锋固然能助你武功大成,不过毕竟是凶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