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进入通例的比武环节。
擂台上,九阍阁青阁中人突然撒出一把飞蝗石,劈面二人猝不及防被暗器偷袭,后跌数步。白轻墨端着茶盏,道:“如果不出不测,他们这架估计该打到申时末,看日头现在才未时。唔,你如果此时去换一身衣裳,改改妆容,再下去与他们痛快地杀一场也是来得及的。”
“迟误了这么久,真不是南朝庭的气势……”凌昭云咂咂嘴,向空中嗅了嗅,看向白轻墨,“有没有闻到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好!”
宇文熙和的话豪气满天,既声了然本身单干的态度,又表白了至死不渝对抗魔宫的决计,非常具有煽动性,一下子便将整场的氛围给变更起来,赞叹声、拥戴声一时不断于耳。
上面打得欢畅,楼上人也看得津津有味。
“铛――铛――铛――”
凌昭云“唰”的一声摇开折扇,眼角瞥着白轻墨,含笑道:“如果沉月宫主情愿屈尊与我一战,我天然喜不自胜。”
“嘿嘿,今儿个我屠大爷便来开个场子,在坐豪杰的可有情愿上来单挑的?”
黑道之间的比武,没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不存在甚么以大欺小没面子,在这里,有的只是真工夫。暗器啊,毒药啊,乃至是群殴,任他是甚么千奇百怪的兵器都冒出头来,能赢就是霸道,只要你将敌手打下台,那么就没人敢说三道四。是以,黑道比武虽有明招,阴招倒是层出不穷,各种下三滥的手腕都被使出来。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你来我往一阵,一个又一个的被打下台去,端的是有声有色,惊险万分。
白轻墨似笑非笑:“依我看,你是担忧现在天下大乱,倾云楼的买卖也没畴前那么好做了罢?”
华清州真是个好处所,有南朝庭这么个好仆人。此时吵嘴两道必定都收到了狼人攻击的动静,成百上千双眼睛可都盯着这个擂台看呢。如果本日出了点儿甚么事……
庞大的锣鼓被敲响,锣声传遍周遭百里,震得人精力抖擞,雁飞鱼跃。
大丈夫以酒为谋,共图大业,豪情万丈。
非论是底下围观大众,还是二楼有背景的权势,此时都拎起酒坛子,豪气干云地猛灌起来,场中氛围一时达到顶峰。
凌昭云不觉得忤,反而向着走廊另一头看不见的处所扬了扬下巴:“你如果不肯打,让那边那位出来与我过过招也行,反正你们二人半斤八两,也好让我摸摸你的根柢。”
飞蝗石中的剧毒顺着血液敏捷分散,台上中招的二人不一会儿神采便泛了青黑。九阍阁的杀手飞起一脚将那二人扫下台,趁便扔体味药下去,拱了拱手:“承让。”
“此乃我黑道大幸!”
望醉楼外,在世人的苦苦等候下,宇文熙和终究现身。
“……当真有点儿意义,哎,弄得我都手痒痒了。”凌昭云兴味盎然地探头畴昔往下瞧,何如帘帐太多,始终瞧不甚清楚,“这么多年没与旁人好好打一场了,啧啧,看到这场面,委实心痒难耐呀。”
眼看落日的华光洒落大地,碧波泛动,风荷扭捏。水天相接处,一轮耀目标红日缓缓落于水面上,天涯的火烧云燃着瑰丽的色采,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橘红色。高高鹄立的望醉楼大要,被镀上了一层金色,飞阁流丹,鹤汀凫渚,壮阔的夕照奇景来临整座华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