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箫道:“是否便是那有‘美酒玉液’之称的——君山银针?”
侍童仍旧有礼地回道:“主子说了,如果女人要来,我们统统不得禁止。”
又是一声轻笑,粉色的帘幕一卷,人已不见。
两人身形一动,兰箫身上重力一轻,白轻墨已经落在地上,因而浅笑着起家,清算好衣衿,方才风骚的模样早已经不知所踪。
统统回归沉寂,两人的眸色安宁下来,有着淡淡的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却幽深难懂。
“唉,赏美景,不如赏美人。”凌昭云摇着玉扇,笑得无所谓,“待会儿回到岸上,开一间上等雅间,你我二人对卧而赏,岂不更妙?”
“你本日倒是格外的循分。”劈面一样身着白衫的男人悄悄笑道。
“丧失之物乃本宫收藏多年的玉璧——莲和璧。”白轻墨的目光淡淡地飘落在兰箫眼中,“此玉代价连城,是以本宫从未将之公诸天下,是以江湖上晓得此玉的人并未几。不知是何方宵小敢入我沉月宫行此等盗窃之事。不过……能够入我沉月宫而不轰动任何人,此人委实是有一些本领。”
唇角微微勾起,一缕轻嘲从嘴边泄出。
凌昭云几乎笑出声来:“你是奉告我你想家了么?”
“尚且未得,不过已经有了线索。”白轻墨道,“恐怕……此人正在我们身边呢。”
粉色帐帘含混地放下,将船舱内与外界隔断,自成一个天下。舱内满盈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异化的味道,渗入在暖意融融的氛围里,沁民气脾。
飞仙之姿,引得桥上一阵惊呼。
最后一张冥纸跟着话音落下,飘落贴在了碧绿的湖面上。
“哦?”白轻墨微微挑眉,“兰教主的爱好,本宫倒是想晓得呢。”
这才抬眼打量面前用侧面对着他正拢鬓的女子。全然不似在临风山庄时的盛装华服,那是咄咄逼人当中的魅惑天成。现在这一袭素净的白衣,穿在她的身上,一时生出又平淡如出水之莲的气质来。非论哪一种,却都是人间独一,再无任何女子能够企及。
“是生日,亦是,忌辰。”
茶香淡淡环绕,满盈了满室的暗香浅雾。
凌昭云舒舒畅服地今后一靠,道:“是不是想说,我这天下第一楼公然名不虚传?”
“风景实在耐人寻味。是个男女幽会的好去处。”
兰箫缓缓举起茶杯:“届时,本座定当作陪。”
兰箫嘴角还是上扬。
“教主的意义……是想为本宫宽衣么。”
兰箫再次开口:“最难消受美人恩,宫主这等倾国美人,箫是怕玷辱了。”
女子淡淡地呡了一口茶,凤目轻抬,眼中存有微微的笑意。
白轻墨眨眨眼:“如何,不信?”
似嘲非嘲,二人同时开口——
白轻墨似是并不筹办听他的答复,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一片广漠的水域。湖面粼粼的波光透太轻浮的雨雾,映入她昏黄乌黑的眸子里。
白轻墨不睬会身后的凌昭云会是甚么神采,一字一句,吐字非常清楚:
兰箫状似猎奇地问道:“那,现在是否已然抓住那盗窃之人?”
墨发舞动,半遮眉眼,唇上嫣红的色彩仿佛也淡了几分,不带一丝豪情,却异化着些许的感喟。
“现在机会到来,你我二人又志趣相投,意向类似……”兰箫身子微微前倾,目光落在白轻墨微垂的眼眸上,乌黑的瞳眸中似有笑意流转,“如此衬合,为何不订交为知己,披肝沥胆,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