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眯着眼看着陈鹏飞,内心垂垂地升起一股非常的感受。年初的时候,元宵节在宣州的那一夜,陈鹏飞可没有这么高强的武功。莫非有甚么东西一向被她忽视了么?
“――白宫主,请停止!”
“啊!”
这话说得实在放肆非常,那长老被气得老脸通红,却底子没法辩驳。气力摆在面前,他们就是如何说狠话都没有效。
他还当她真的已经绝情绝义,将旧事全然抛诸脑后,但她本日之举,清楚是将心挂在了他的身上,才会如此起火。
白清城一愕,没想到白轻墨会在这类场合这般发言,但晓得她此时表情不太好,便明智地闭了嘴。
这老东西,是盘算主张要护着陈家了。
大风吹起衣袂,白轻墨一身紫色的石榴裙,目光冷厉至极,素手稳稳地掐住陈鹏飞的脖颈,而后者本来握在手中的剑,已经飞插在了高朋席上一名陈家长老的胸膛里。
武林大会虽说没有规定不能用毒物停止比赛,但这类行动一贯为江湖人所不齿,是以在此等首要场合,极少有人敢犯公愤。白驼山庄虽说专攻药理,但到底是八大门派之一,在武道一途上也还是有一些成就的。
此时一向未说话的白清城走上前来,道:“墨儿,算了罢……”
白轻墨冷冷看畴昔:“韩庄主,这是何意?”
陈鹏飞握剑的手腕蓦地一个诡异的反转,剑光侧过,在落日下,闪出一缕青黑的光。
坐在看台上的来宾们都有些不太平静了。
妙手。
脱手制止……
白轻墨眼神一冷,淡淡地看向地上的陈鹏飞,绝色脸庞上渗入出独属于沉月宫主的定夺与刻毒:“倘若我非杀不成呢?”
就在世人思虑间,一袭白衣漫卷于空中掠过,玉面清俊的男人站在了擂台上,与陈鹏飞面劈面,拱了拱手,声音清越暖和:“陈少主,鄙人前来领教。”
倘若当年她的娘亲没有被逼死,而白清城没有袖手旁观,她与他之间,也不会是本日这个局面。他是她……最亲的二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