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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进门时季氏正倚在榻上看书,瞧得出神。周嬷嬷唤了声:“夫人”
槿秀端着茶水进屋:“蜜斯,您先歇会儿,喝口茶提提神。”
槿秀凑了上来:“这花腔子真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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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唠了会儿,便上了马车往颜府去。
若华应道:“是”
看完帐本若华揉了揉脑袋,提起笔描起花腔子。
半晌以后,周嬷嬷领着厨房的下人,陆连续续上菜。若华则望着面前的碗筷发楞,仍在思考那封信的事。
若华回道:“叫秋生。”
那丫环回道:“今儿一早便忙着换洗床褥子,周嬷嬷说夏季里积了很多灰,便让大伙把前院屋子里里外外都了打扫一遍,一向忙到这会儿。”
此文多讲军政观点,文昊才十岁。问这些,未免操之过急。
待她将书架上的书取下来擦拭完,筹办垒上去之时,从书架上掉出一封没署名信。那丫环咦了一声,将信捡起来:“这是甚么?”
秋云和淑秋两人还在晒褥子,若华筹办将清算好的账簿拿去给季氏过目。
绣坊中伴计、绣娘都没甚么题目。曹掌柜爱贪点小便宜,这个若华不会去计算,不给他点油水捞捞反让他失了主动性。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帐,这些小钱也不会让季氏晓得。
若华笑天真天真,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个故事。
季氏点了点头:“看账薄是最根本的,等你学得差未几了,再让你学着做帐结算。”
“你与我说在哪儿做的,他日我也去做件儿。”
若华回了神,忙应道:“没甚么”
那丫环见若华这般说,便将信递到若华手里,指着书架最上层说道:“方才放书时,从那边掉下来的。”
如果没记错,此次沈老爷是帮了她的,开了个不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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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目光被桌案上那幅墨梅夺了去,不得不说沈老爷的画功深厚。这树枝画的苍劲有力,花儿鲜艳欲滴,当真如在面前普通。
徐澹雅将若华看了一圈:“你这衣服的这花腔我在京州还没见过,希奇得很。”
沈老爷点了点头:“你也下去罢。”
文昊每次返来都待不了几日,若华就见了他一面,他便又仓促回了书院。
船夫细心看了看书童,答复道:‘渐渐地前行,还能在城门开着时赶到;走得快了,城门就封闭了。’
刚出了书房,便见周嬷嬷朝这边过来。周嬷嬷见了若华,道:“夫人让蜜斯到正房用饭。”若华本就是筹办去正房的,当即跟着周嬷嬷一同去了正房。
过了春三月,气候渐暖。沈府里的下人都在忙活,厚的床褥子都得拆了晾晒,然后储在配房里。
若华将信翻开,细心看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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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晓得若华要去颜府,昨儿筹办了谦逊若华带去。若华拿上季氏给颜梦之备的礼,出了府门。
徐澹雅与她的贴身丫环静儿在外头站着,她本日着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头戴宝蓝吐翠孔雀吊钗,显得崇高高雅。
若华瞧着她眼熟,不过眼熟也普通。沈府也有雇佣的丫环,雇佣的丫环干的都是粗活,有的干了几月走了也是常有的事。走了一个便会再重新雇一个,若华没见过也就再普通不过了。
周嬷嬷得了叮咛,便出了正房的门,到厨房传菜去了。
走在路上,远远的见书房门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