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若华这般说,柳氏笑着点头道:“那就好。”
柳氏笑了笑,又往门外瞧了瞧,道:“天气不早了,我与澹雅女流之辈亦不便久留,这便回了罢。”
淑秋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估摸着再喝下几剂药便能大好了。”说完又想了想道:“昨儿少爷来看您,您还未醒......”淑秋这是特地在若华面前提文昊探病之事。
沈若华此生最大的遗憾乃锦衣玉食不知惜福,父母双全未能尽孝。不识这脚下一方地盘是多少辈人幸幸苦苦创下,待到繁华繁华皆散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方知悔。
若华朝她揖礼道:“劳夫人挂记,已大好。”
槿秀与淑秋便进了屋,又是穿衣又是梳洗,将若华清算了一番。
季氏心中迷惑,都这个时候了,她来做甚么?随即瞧了瞧若华说道:“那你便好生歇息,母亲去去就来。”
若华点了点头应道:“好了,我都晓得了,你快些归去吧。”
若华坐在榻上总感觉本身该到前厅去看看,思考半晌以后,朝淑秋道:“我想去趟前厅。”
沈老爷师从晋阳泰华书院,现书院院士谭文卿与沈老爷更是同窗,文昊进泰华书院也是遂了沈老爷的愿。按常理来讲文昊这个春秋该是请先生入府指导,但沈老爷却但愿文昊能获得更好的发蒙。
此时,沈夫人季氏得了动静正往芳华苑来,她本日着了一身快意云纹锦衣,温婉高雅,步态虽急却不失持重。
若华望着窗外如有所思:“若我没记差如许的寒冬十五年前也有过那么一次,当时觉着漫天飞雪都雅得紧。现在同景,表情却不再似当年那般了。”
收整罢了,淑秋又端了药过来:“蜜斯快乘热把药喝了罢。”
淑秋应了声是,拎着食盒,掩好门便走了。
淑秋皱眉,似是活力:“姑子又说胡话,甚么来不来世,莫说不吉利的。”
若华顺手翻了会儿书,终是没法集合精力去读,便放动手中的书,沉甜睡去……
柳氏推拒道:“多谢沈夫人美意,今儿也算在您这儿偷得一时半会儿闲,府中琐事繁多,可不能再偷闲了。”
一旁的柳氏见了若华,开口道:“这便是若华了吧?身子可有好些?”
到前厅时,国公夫人柳氏手托花瓷茶杯,与季氏有说有笑,一派平和。徐澹雅坐在柳氏身边,一言不发,倒另有几分国公府嫡蜜斯的模样。
“徐国公夫人在外求见!”陈管家喘气道。
季氏虽没诚恳想留她母女俩,但是出于规矩,还是得做做模样:“不如留下用晚餐,我让厨房多烧几个菜。”
若华此时只着了件里衣,槿秀见了又赶紧找了面衫罩在了若华身上。
见沈若华到来,季氏责备道:“不是让你好生歇息,你怎的跑出来了?”
淑秋放动手中的铜盆:“我见槿秀吃紧忙忙跑出去,就猜到是蜜斯醒了。蜜斯可还感觉那里不舒畅?”
淑秋一听,赶紧说道“蜜斯才醒,夫人叮咛了让您好生疗养,别再出门受了凉。”
季氏做一副可惜状:“那我便让管家多派几小我送送你们,我也放心”
若华在相府落水一事早就传开了,季氏无法道:“让徐夫人、徐蜜斯见笑了。”
“姑子,这夏季里寒气重。你身子又倒霉索,便好生躺着,别总杵在门前吹风。”淑秋说着上前扶若华坐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