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抬手捂在半张的嘴上,压回那声脱口而出的惊呼,直呆了好半晌,咽了口口水,看着俞瑶芳道:“你翁翁他?”
熊嬷嬷没如何明白,有些怔神的看着李恬,李恬苦笑解释道:“叶家越忌讳,就是对四爷留意越重,四爷的出息,可只要一个,谁敢违了一个异日官家的情意呢,哪怕是为了他好。”熊嬷嬷恍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俄然道:“就怕叶家暗中插手你的婚事,孙老夫人会不会从速把你嫁了?嗯,必定不会,如许更是获咎阿谁四爷了,就怕那府上插手过来,不让你嫁出去!”
“嗯,阿娘也别想太多。”俞瑶芳晓得得让徐夫人偶然候好好消化消化这些事儿,利落的承诺一声,跳下炕归去安息了。
熊嬷嬷悄悄打了个寒噤:“那我们?”
“阿娘不肯帮你?阿爹说话得凭知己,阿娘替你求来了调派,你挑三拣四,这一件嫌辛苦,那一件嫌没有赚头,你当朝廷是阿娘开的?满朝的调派随你挑着做?”俞瑶芳训父亲越训越溜,竟把俞乱世训的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嗯,嬷嬷先去趟水先生那边,把大姐姐去普济寺,另有我要避灾星的事都跟水先生说一声。”
“不是一早上,是半夜就出去了。”俞瑶芳笑盈盈道:“申初刚过,阿爹来了,一身泥一身汗的,我让人服侍他沐浴,又吃了饭歇下,早上送走阿爹才出去的。”
林雯清算好行装到普济寺奉佛,出门当天,信儿才传进南宁郡王府,蒋郡王妃前几天得了孙老夫人一通话,正心神不宁,又传闻林雯去普济寺清修,连气带惊,当天就病倒了。
“说是来接我们归去,”俞瑶芳避过最后一句问话:“阿娘不晓得,这一阵子,清江侯府出了很多事,前儿洪姨娘被阿爹发卖这事,我给阿娘说过,洪姨娘被发卖那天下午,瑶仙带着宏志,两小我竟然当众跪在娘舅府门前,一边哭一边叫,说洪姨娘是被娘舅卖了,求娘舅放她们阿娘归去,还好娘舅不在,舅母气坏了,说宏志也就算了,瑶仙好歹是侯府小娘子,大庭广众之下,瘫在地上撒泼大哭,也太丢人了。”
“阿爹这差使的事,阿娘是没脸再寻娘舅了,也只好我求娘舅去,我这一条,说的就是这个,不管娘舅给阿爹寻了甚么调派,阿爹都得兢兢业业做好,不能挑三拣四,也不能半途而废!”
“无碍,”李恬沉默了好半晌才低声道:“叶家将大姐姐送到普济寺半年,孙老夫人又让本身身边的丫头放到二爷房里,这警告算是极重了,看模样,叶家极忌讳人家算计四爷的婚事,叶家越忌讳,越不会如何着我们。”
一句话戳中了李恬心中的隐忧,李恬揉着眉头苦笑道:“就算是,这也是我们临时解不了的局,不管这个,徐夫人的病好多了,过几天就该搬回清江侯府了,徐家那门婚事,要悄悄儿的,只要下了定,就万事无碍。对了,嬷嬷等会儿去趟法云庵,跟师太说,我这一阵子诸事不顺,让她看看是不是撞着太岁或是灾星甚么的,问问要不要避一避,最好能避上半年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