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俞瑶芳过来,李恬细心打量着她,见她眉宇间郁气虽在,神情却温馨,俞瑶芳迎着李恬的目光道:“我没事。”李恬松了口气,将俞瑶芳让到炕上问道:“你阿娘如何样?”
“他常走的是哪几家?有没有能用的?”李恬皱着眉头问道,悦娘点头道:“有,有两个得过孙六援手,另有一个是袁秀才一支小曲捧红的,对袁秀才尊敬得很,这三个都可用。”李恬‘嗯’了一声,半垂着视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炕几,好一会儿才拿定主张道:“这事拖不得,交给孙六去办,他最擅这个。”悦娘镇静的眉梢乱动,连声承诺道:“孙六工夫不可,我去给他帮帮手!”
李恬眉头蹙起,渐渐念了一遍‘丁金经’的名字,丁金经的老婆陈二奶奶她倒是记的清楚,丁府哪攀得上姚家?因为武成林和丁七闹的那件事,从东阳郡王府一系都不待见丁家,李恬垂着视线想了想道:“这事得让人查查,聘礼不是姚十四亲身下的?”
这话确切,徐夫人看事明白,只是一来心肠纯良,极少主动去想那些魑魅魍魉的事,二来,读贤女书读傻了罢了,李恬叹了口气道:“你得好好劝劝她,如果让人看出来你阿娘对这门婚事极其勉强,于我们前面的事倒霉。”
“嗯,就来了几个全福太太。”俞瑶芳勉强道,李恬舒了口气:“如许最好,我想来想去,既要坏了这桩婚事,又不能太有损于你的名声,这事就只能从姚十四身高低手,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合适不,”李恬俯身畴昔,和俞瑶芳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俞瑶芳连连点头道:“好!好,就如许,就依你这体例!”
姚十四已经解开了碧奴的裙子,暴露内里的桃红撒花裤,碧奴吃吃笑着,扭着身子贴畴昔,谙练轻巧的解开姚十四的衣衫,屋里侍侯的小丫头早已垂下帘幔悄悄退出,红红烛光隔着几层绡纱帘透到炕上,炕上半裸的碧奴媚眼如丝、红唇妖艳、肌肤胜雪,鲜嫩的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这会儿送走了一起寻欢取乐的酒友,姚十四喝的七八成醉,衣衫半袒歪在炕上,色眯眯的看着正点着茶的碧奴,碧奴点了碗茶端过来,姚十四将头靠到碧奴怀里,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手就往碧奴半掩半露的裙子间摸畴昔,碧奴将茶碗递给小丫头,媚眼活动,娇怯怯的说着话:“爷不是说今儿得归去?爷是定了亲的人了,奴家可不敢多留爷呢。”说着话,身子却往姚十四身上贴畴昔。
这是客岁方才展露风采的红妓碧奴的居处,碧奴过了年刚满十七岁,生的纤柔详确,娇怯怯一团软玉普通,在诸多女妓中最合姚十四的胃口,他就喜好如许娇怯胆小不堪风、小鸟依人的味儿,这大半年,他在碧奴这儿的时候最多。
“不好,明天请了大夫诊了脉,怕惊动听,没敢请太医,我阿娘那脾气你也晓得,”一提到徐夫人,俞瑶芳眉宇的郁气更浓:“那些事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拘着礼数,一味的三纲五常的贤惠,传闻阿爹许下了姚家的婚事,我再如何说,她只说我跟她一样跳火坑的命。”
夜色已深,穿过敞亮如白天的马行街,转进一条清幽的巷子,马行街的喧哗就屏在了外头,巷子绝顶一家院子花木扶疏,大门半掩,显的很温馨,只院子深处模糊传来丝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