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探听,我想晓得李孝祖是甚么意义。”李恬说完,俄然叹了口气:“周大\奶奶如许的,唉,算了,你去探听返来再说。”悦娘倒也干脆,承诺一声,站起来就出去了。
“你去让孙六派人探听探听,两条,一是这升迁是如何回事,二是勇国公府有甚么事没有。”李恬想了想叮咛悦娘道,悦娘承诺一声就往外走,对这事,她比李恬更加猎奇想晓得启事。
“有事?”不等五皇子说话,李恬先放下笔,昂首看着五皇子问道,五皇子点了点头:“大哥明天上了份请战折子。”李恬惊奇的看着五皇子:“请战?他要帅军北征?不是说官家身材不好么?”五皇子听李恬这么说,神情轻松下来,眉头却不由自主的拧到了一处,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大哥会请战,之前没听他提及过。”
“那你?我是说寿王对你是甚么安排?”李恬直问道。
李恬迎了五皇子进屋,接过璎珞托上的茶转递给五皇子笑道:“明天庄子里送了很多新奇菜,另有几袋子青蛤,我让厨房做了些春饼,又炝了些青蛤,我记得你爱吃这类鲜物。”五皇子面色微霁,垂着眼皮、端着架子‘嗯’了一声。
“那你?有甚么筹算没有?”李恬忧愁的问道,五皇子微微抬头看着窗角垂落的雕花,好一会儿才淡然道:“没甚么好筹算的,信不过我,这事也怪不得他,大哥不是笨人,他若出征,都城少不得我帮衬,这一场过后,他天然就能信得过了。”
“李孝祖是甚么意义?”李恬没答悦娘的话,只反问了一句,悦娘楞了下道:“忘了探听了。”
这就让人想不通了,李孝祖现在在楼店务管着补葺和收租这一摊事,虽说好处很多,可也多不哪儿去,补葺上的大头一向是几家功劳之家把持着,就象李家在将作监一样,外人极难插手出来,这一块李孝祖底子不敢、也没本领伸手出来要好处,除了这些大头,再余下的就极其有限了,至于收租这一块,照端方,楼店务的好屋子只能租给贫寒的官员和士子,其他则租给都城贫困之家,朝廷不差这点房租支出,隔三岔五的有恩情下来免收房租,可这恩情都是摆了然的,李孝祖又是个不如何聪明的刻薄人,这一块上的收益更加有限。李恬固然晓得周大\奶奶是典范的小富即安,可周大\奶奶毕竟出身于公侯之家,目光见地还是有的,就楼店务这点出息,还不敷以让她‘小富即安’,如果李孝祖管着平济仓,周大\奶奶感觉满足了不想再让李孝祖往上升,那还差未几,可现在,这是如何回事?
李恬听的不晓得说甚么好,悦娘清脆的拍了动手感慨道:“这回我真挺佩服周大\奶奶,还真能豁得出去,这就叫那甚么来?不叫夫婿觅封侯?”
姜先生忧愁的点了点头,两人又议了几件事,姜先生起家辞职,寿王看着他出了垂花门,头也不回的叮咛道:“加派人手,盯紧老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另有晋安郡王妃。”寿王背后,屋角的一团暗影晃了晃,应了个‘是’,烛光猛的摇了下,再静下来,那团暗影不见了。
五皇子返来的比平时晚了很多,李恬正坐在炕上看林珂的信,听到禀报,忙起家迎出去,自从四皇子扑湖那天,五皇子一向处于心气不顺的找岔状况,李恬虽说不在乎他欢畅还是不欢畅,可现在府里有那么位镇山太岁在,她还是谨慎为要,她不消侍侯舅姑,再不侍侯好丈夫,按现世的礼法规则来讲,这是件如何也说不畴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