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立了大功!去前面柜上领十两银子!”胡三和孙六跟着李恬,手笔都大。挥手嘉奖了小贩,背动手肝火冲冲出了院子,直奔晋宁郡王府后角门去了。
“滚出去!从明天起不消过来存候了,我瞥见你就恶心!”孙老夫人一脸不加粉饰的讨厌,刘郡王妃气的浑身颤栗,回身冲出,陈夫人看的痛快之极,痛快的一时忘了女儿莫名其妙跟五皇子跑了的事,笑的眼都要眯起来了,孙老夫人冷冷看着她,只看的一阵阵悲惨往上涌,这就是她的儿孙,这些,就是她的儿孙们!
顺顺铛铛寻到五皇子,叶树盛好不轻易比及回话的人都散了,五皇子屋里空了,从速上前长揖陪笑道:“五爷,传闻小妹明天在街上扰了五爷,实是小妹自小被二婶惯坏了,不晓得轻重,下官给五爷告罪来了。”
“带回个贱女人?”熊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就晓得他必定得瞒着你!”胡三跳脚痛骂:“这个王八羔子!我们女人还不晓得是死是活,呸呸呸!我这破嘴!呸呸呸,我们女人好好儿的,他个王八羔子就干出这事了?”熊嬷嬷这回明白了,瞪着胡三,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又想笑又闷气又无语又渗着心伤打动,用力咳了一声才说出话来:“胡三爷!你这是想哪儿去了?这是哪个瘪三不长眼乱报的信?五爷带回府的小娘子是叶家十二娘。”熊嬷嬷摆布看了看,俯耳畴昔,低低将五皇子骗叶十二娘进府,再哄着她说的那些话说了,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方才就是送叶家娘子去寿王府上跟寿王妃做伴,这话我不跟你说,管先生一会儿也得寻你说,你也真是,再如何着,你也不能骂五爷是……阿谁啥,这如果让人听到可就是大罪!”
“背面有鬼追你啊?”胡三吃了口猪头肉,扫了小贩一眼怒斥道:“三爷我不是教过你,不管甚么事,头一条先要平静,崩泰山而色……”
“还请五爷替小妹清誉着想……”叶树盛憋了半天,总算寻到了另一个切入口,谁晓得话音未落,五皇子就翻脸了:“爷还没说这话,你先倒打一耙了!爷的清誉呢?爷冰清玉洁、金尊玉贵堂堂一皇子,你竟敢找上门诬我拐带你家小娘子,你也欺爷太过了吧?我不找你说话,我去寻四哥,让四哥评评这个理,爷奉告你,爷的清誉但有一丝不当,都是你的诬告!”
卖橄榄的小贩一溜烟跑的缓慢,熟极而流的拐弯抹角,直奔进一处小酒馆,穿过酒馆又穿过间穿堂,不大的院子里,胡三正半蹲半坐在枯干的葡萄架下,对着一碟子猪头肉,一碟子生炒蟹脚,享用非常的用舌头一点点舔着杯子里的玉堂春酒。
胡三辞了熊嬷嬷,背动手躬着腰一边往管先生屋里走,一边想着那十两赏银是不是该收回来。
“啊?!”胡三‘噌’的一声窜起来,小贩不等胡三说话,头点的上身都弯下去了:“一点没看错!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不要脸的小娘子一点不要脸的扑上去,五爷本来必定是要去衙门的,调转马头就带那不要脸的小娘子归去了,我亲眼看到的啊,他俩个,就是五爷和阿谁不要脸的,肩并肩进的王府!”
“这个王八羔子!”胡三破口一声痛骂,骂的小贩巴巴的不断眨眼,哪个王八羔子?
叶树盛满肚子苦汁,深一脚浅一脚出了孙老夫人的正院,呆站在院门口发了一会儿怔,低头出了府门,上马直奔枢密院寻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