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人之常情，”郑寺人陪着几分小意解释道：“他再如何认主，那也是陛下的臣子，这么做也不算错。”官家又冷哼了一声，却没采纳郑寺人的话，郑寺人接着道：“定国公府的案子，还是别让五爷再闹了，定国公府倒真是池鱼。”
“甚么？！”祝明艳又惊又怒，周老夫人仓猝摆手表示她平静：“今后比这荒唐的事多呢，你看看你！甚么叫临阵稳定？”祝明艳深吸了口气：“我说呢，爷再如何着，也不至于一句没听出来孙氏的哭诉，就算没听到，定国公府这桩官司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在外头还能不晓得？恰好把这事交代给我，这是疑我呢！”祝明艳越说越气，直气的神采发白，身子微微颤抖。
“太婆！”祝明艳带着几分薄嗔叫道：“我自小在您身边长大，您还不晓得我，哪是那样陋劣之人，实在是……”祝明艳欲言又止，周老夫人神情一凛，忙直身诘问道：“有甚么不对的处所？你别瞒着太婆。”周老夫人的话又快又急，祝明艳考虑着言词道：“起初他歇在这里，都是歇在内里暖阁里，暖玉她们服侍着，可这一阵子，”祝明艳顿了顿，脸上浮起层阴翳：“他让我把垂花门外配房清算出来，一向歇在那边。”
“嗯，”祝明艳微微仰开端，硬生生咽回已经涌进眼里的泪水：“太婆，您放心，我们接着说话，他来这里，我跟他说话，他总在走神，脸上那神情……”祝明艳不晓得如何描述才好：“太婆，我也不晓得如何描述，脸上象是有一层光，很和顺的那种，嘴角也没动，却能看到高兴，眼神很和顺，我在……”祝明艳脸上的神情更伤痛：“那一回在东阳郡王府后园子里，我在他脸上看到过一回如许的神情，当时候我觉得……厥后我才晓得，他是在那儿等李家姐儿。”
“宁乾府有甚么信儿没有？”官家又徐行往前走去，郑寺人忙答道：“没甚么信儿。”
“可不是，一恍十几二十年了。”官家愣住步子，转过身，入迷的看着琉璃棚外，好一会儿才欣然道：“大哥儿自小跟我在北边打熬，我信得过他。”郑寺人耳朵似有似无的动了动，屏气不敢收回半丝声音，静等官家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