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我的妻,恬恬,被人劫了,存亡不明。”五皇子一字一顿,说的极慢,周老夫人脸上的神情由惊诧到震惊到不敢置信到呆住再到如有所悟,真是出色之极。
“好了。”徐思海将折子递给冷明松:“事到现在,他们也只能丢卒保帅,孙六到了没有?”
“恬恬被人劫走了。”五皇子神情和话都平平直直,却听的周老夫人如雷贯耳,一脸猜疑的看着五皇子惊诧道:“你说甚么?谁被劫了?谁劫了谁?”
“丁喜都招了?”徐思海紧问道,孙六点了下头:“那是个没用的夯货,刚见几星血珠子就瘫了,问甚么招甚么,都画了押了,又照他的交代,起回了几处首要物证,这是票据。”孙六从怀里摸出张毛边粗纸递给徐思海,徐思海接过扫了眼就递给冷明松,冷明松细细看了,轻松非常的舒了口气,看着孙六至心谢道:“多亏你。”
“老夫人过奖了,”五皇子一边考虑着周老夫人有甚么事要这么寻他见他,一边笑容满面的寒喧不已,周老夫人让着五皇子坐下,看着婆子摆了满桌茶点,又上了茶,这才打发了丫头婆子,先让着五皇子喝了一碗茶,这才开口入了正题:“不瞒五爷说,老婆子明天是来求五爷的。”
冷明松半靠半坐在炕上,见徐思海出去,忙双手撑炕坐起来问道:“如何样?”
“好好好!我就晓得赵御史是嫉恶如仇之人,那好,赵御史看看这个折子。”徐思海说着,袖出本折子递畴昔,赵明潜接详确细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这折子于丁金经囚禁冷明松处写的浓墨重彩,至于丁金经为甚么要这么做,却用词轻淡含混,赵明专内心滑过丝模糊约约的不当,将折子又细细看了一遍,倒也说不上甚么不当,丁金经谗谄冷明松的启事也确切说不得道不得,这折子这么写也好,这启事这么含含混糊留下伏笔,万一今后有个万一,这都是可翻转之处,唉,官家情意难测,凡事留点后路最好不过,这徐思海小小年纪,这等心计实在令人佩服!
周老夫人听到动静已经肃身相迎,五皇子不等她颌道曲膝,忙抢先长揖到底道:“本来是老夫人召见,不敢当老夫人的礼。”周老夫人顺势站直身子,看着五皇子笑意融融道:“五爷日理万机之人,老婆子大胆打搅,实在是惶恐的很。”
“和定国公府有关?定国公府满门……”前面废料两个字周老夫人咽了归去,不管如何她也不敢信赖是定国公府做的,定国公府没这等本领!
“好文!实在是好文,满口余香!”赵明潜连声嘉奖起徐思海的文章以粉饰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过分谨慎,徐思海眼睛微眯笑看着他,赵明潜又连夸了好几个花腔,站起来走到桌前,倒水进砚边研墨边笑道:“这等好文,我但是沾了徐榜眼的便宜了。”徐思海见他研墨署名,内心一块石头落下,站起来走到桌前,看着赵明潜提笔签了名笑道:“赵御史为民之心令人佩服。”
“求我?”五皇子脸上的惊奇不是假装,周老夫人这话真是让他不测之极,周老夫人苦笑连连,将叶贵妃疑定国公府一案是祝家手脚的事直直说了,看着五皇子道:“老婆子只好让人探听探听这定国公府的案子到底如何回事,这一探听,就探听到你们府上那位管先生身上,唉,”周老夫人一声长叹:“那位管先生既寄身五爷府上,这事老婆子就不敢多嘴多舌了,可为了我那不幸的孙女儿,又不能扔下不睬,老婆子只好来求五爷了,还请五爷指导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