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比你们男人更不轻易,”李恬弹了下五皇子的额头道:“对了,有件事得让你晓得晓得,”李恬将蒋郡王妃过来提示她刻薄和不贤名声的事说了,却没提寿王妃的交代:“这两件都是事出有因,别人不晓得,你但是清清楚楚,你说如何办?”
寿王妃将李恬让进花厅,上了茶,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李恬垂垂转进了此行的正题:“……有件事想请大嫂指导。”李恬神情黯然,寿王妃踌躇了下,才缓声笑道:“甚么事能困挠得了你?”
五皇子返来的很晚,摊动手脚、一脸倦怠的倒在榻上感喟抱怨道:“这一天从出了院门到进了这院门,就没一刻闲工夫,没一件费心的事,没一个看着扎眼的人,也不晓得这日子得熬到甚么时候!你说说,大哥这仗还得打几个月?别打到最后,先把我打倒了!”
“我也不晓得这算不算大事,”李恬神情里透着猜疑,将明天蒋郡王妃提示的关于外头哄传她刻薄和不贤的话说了:“畴前外婆在的时候从没教过我这个,我明天一夜没睡好,想来想去,只能来大嫂这里讨主张。”寿王妃眉头微蹙,她没想到李恬请教的是如许的事,想了想问道:“你本身是如何想的?”
“宁乾府?”李恬听到宁乾府三个字,部下一滞,五皇子抬手拍拍她道:“我晓得,宁乾府知府丁金经就是因为姚十四那场事才得了这个知府,这是个无耻小人,这等军国大事,谅他也就这点胆量,借着秋汛能拖一时就一时罢了,再等几天,若那边还一味拖廷,我就好寻几位相公说话,不管如何也要派个本身人畴昔督运粮草,不过费事些,不是大事。”李恬‘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低低道:“这不但是军国大事,是比军国大事还要命的事,你凡事都得想到最坏,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如许的争斗,到最后除了死活,甚么都顾不上了,甚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嗯,不都是说么,兵戈打的就是火线。”李恬挪畴昔些,伸手帮他按摩头部,畴前她常帮外婆按,技术相称不错,一会儿工夫,五皇子舒畅的连叹了好几口气:“恬恬,你还会这个?怪不得要醉卧美人膝,美人就是好啊,这边这边,重一点,嗯,好舒畅,再按几下。”
李恬无语的看着五皇子,有些泄气的呼了口气道:“你今后,不准在外头摆出一幅家里养着河东狮,这不敢那不敢的模样……”
“我跟你说的都是端庄事!”李恬愤怒的踹了五皇子一脚,五皇子顺势搂住李恬的腿道:“我也说的端庄事啊!我跟你说,第一,阿爹绝对不会在乎你这名声是贤还是不贤,哪天他如果在乎了,那他就是想找岔整治你……不对,是整治我了,如果那样,你就算名声好的不能再好也没用,这一条上找不出错,他必定从别的处所找来由,就算咱俩是完人,那他也会给我们栽上来由,以是阿爹这头你别担忧,至于我,恬恬啊,畴前你还温良的时候,咱俩就熟谙了,你说咱俩谁不晓得谁啊?以是吧……别揪!我是说,我晓得你现在和畴前一样温良!还谦恭!”
“嗯,还行,就是宁乾府那边,说是秋汛危急,一时没法抽调民夫运送粮草,我筹算让人畴昔看看,这秋汛到底如何个危急法。”
寿王妃忍不住宛但是笑,这话真是实在!寿王妃神情随便了很多,想了想道:“名声这个东西,有效没用得看用在甚么时候、甚么处所,象我们如许的人家,”寿王妃顿了顿,仿佛在想如何说才合适:“照理说没甚么人敢嚼舌胡说,我是说,能有甚么好嚼舌头的?说来讲去也不过妒忌二字,可这妒忌,照理说,若长辈夫君不发话,就轮不到别人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