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契还是死契?”
“不瞒先生说,我也不晓得写甚么戏,这是我们东主的一处别院,就在离这儿不远,先生午后若得闲,我们东主想请您喝杯茶,再说这杂剧之事。”王掌柜从袖中取了张纸条推到袁秀才面前,袁秀才掂起纸条看了眼,又将纸条推归去道:“好,我就去会一会你们东主!”
“能有甚么窜改?我们千春坊领这十几张曲引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赵掌柜寻到了出气处,张嘴就把王掌柜堵了归去。
“是!”戴管事听宁国大长公主如此说,内心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长揖到底重重应诺道,武成林也随口承诺了一声,内心缓慢的策画起来,能不能借着这个由头儿从阿娘手里多套个几千两银子出来?
“争第一?她好大口气,她能争得过清风楼?做梦呢!”武成林撇着嘴嗤笑道,宁国大长公主扫了他一眼道:“不能太藐视了那小妮子,她十岁就开端跟她外婆学着打理碎务,这做买卖的本领,只怕你还不如她呢,想争就让她争去。”
转眼仲春中,几家铺子的掌柜按例聚在荣安堂后院,李恬带着悦娘、曹四媳妇出去,两人垂手侍立在李恬身后,几个掌柜拱手见了礼,李恬客气的侧身受了半礼,让着诸人落了座,也未几寒喧,看着千春坊的赵掌柜问道:“这已是仲春中,点检所那边,曲引的事定下来没有?”
赵掌柜只好留住步子,脸上带笑,也不落坐,背动手站在屋子中间,居高临下的瞄着李恬,李恬渐渐抿着茶,看着世人出了屋,这才放下杯子,微微抬头高低打量着赵掌柜,带着丝笑意道:“传闻做掌柜这一行当,最重信誉二字,宾主分歧乃是常情,可若吃里扒内行叛主之事,哪怕只做过一回,这名声也算完整坏了,但是如许?”
“嗯,另有一支曲子也得改,不敷哀怨……”袁秀才长篇大论说了一通,这才想起件要紧的事,从速问道:“如何样?你们东主看的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