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鸿觉出四皇子的不对，忙陪笑承诺，侧身前引，一边先容着两边的花藤树木，一边往积翠亭畴昔。
积翠亭里外都没有人，这一处在内院和外院的交界处，不管是内院的花会，还是外院的文会，都不会安排利用这一处。
“快叫他出去！”孙老夫人忙叮咛道，吕嬷嬷紧两步站在配房门口打起了帘子。
远远的，徐洁已经一口气跑到李云裳藏身的花坞处，一头扑进李云裳怀里，哭了个泣不成声，李云裳抱着她，一只手颤抖着在她后背拍个不断，心惶惑惊骇不安的四下张望不断，又急又怕，也带出哭腔来：“别哭了，让人闻声……园子里这么多人，如果让人闻声，别哭了，不能哭了！”李云裳惊惧之下，底子顾不上问徐洁去见蒋鸿，如何见成了这个模样。
蒋鸿沉沉叹了口气，徐思海的话他天然明白，他父亲刚调了礼部尚书，如果族里出了如许的丑事，一本弹章上去，轻则官声有碍，若重了，撤差的事都有过！
“谁哭了？”林珂扒开叶十二娘挤上来，蒋珊也伸长脖子探头去看。
四皇子背动手，神采阴沉沉在积翠亭站了小半刻钟，这才回身归去。
“大哥儿，”孙老夫人声音低下去，想着叶树盛，神情失落的摇了点头：“他也少了份灵气，他福运不如十二姐儿，心眼比十二姐好一些，唉，加来加去就那些，叶家这两代……”孙老夫人失落中带侧重重的忧愁。
孙老夫人气的身子悄悄颤栗，抬手抚着胸口，俄然长吐了口气，身子一软重重靠到了前面靠枕上，叶树盛吓坏了，孙老夫人神情灰败的抬了抬手，闭上眼睛喘了半天粗气才说出话来：“都大了，都有主张了，嫌我这个老太婆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