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恬痛快的点了头,五皇子拧着眉,一脸当真的想了想道:“你放心,我们家必定不会有沈姨娘,我跟你才情投意合,都说你外婆归嫁十年未出,才许丈夫纳妾,真有这事?你跟着你外婆长大,你外婆如何教你的?”
“明白日如何啦?我们是伉俪,又是老夫老妻,这么说话才是好好说话,恬恬,别想那么多,你思虑太重,如许不好,一辈子那么长,别总想着一辈子,谁晓得明天会如何样?如果大哥兵败如山倒……恬恬,我们俩个,有一日乐子且乐一日,我总算想明白了,实在重新一回见你,我就喜好你,喜好你那么清清爽爽的看着我,见你一回,能让我欢畅好些天,我不晓得我们明天如何,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悲伤难过,恬恬,你也别想太多好不好?”
“天经地义弃世经地义,我们归我们,”五皇子敏感的觉出李恬身上渐升的寒意,忙放下杯子,挪畴昔和她并肩坐着,伸手搂着她凑畴昔笑道:“娶你前,我就晓得你必定不贤惠,我明晓得不还是娶你了?你不欢畅,我就不纳,归正那些人我也瞧不上,再说,我就感觉跟你在一起好,甚么都好,你不欢畅,我也欢畅不起来,刚才你跟大伯说了话出来,我看你神情伤感,内心就难过得很。”
“我们可不是盲婚哑嫁,”五皇子仓猝严厉改正:“我们俩个结婚前就情投意合了。”李恬闷气的‘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五皇子吃吃笑起来:“我当时候就对你情素暗生,就是没美意义跟你说。”李恬也斜他一眼都懒的斜了,将话题拉回道:“太婆不幸,先头的武夫人不幸,沈姨娘也不幸。”
李恬被他说的内心五味俱全,他说的极是,她和他的出息未卜,乃至是存亡未明,将来有无数的变数和不肯定,她想的再多又能如何?他说的对,有一日乐子且乐一天。李恬没答话,挪了挪,抬头看着五皇子那张俊美的妖异的脸,迎着他灼灼的目光,视线轻颤着垂下去,伸手圈在五皇子脖颈间,欠身往他唇上吻上去,五皇子一声闷闷的似惊叫又似嗟叹,一把抱住李恬,低头用力吻了归去。
李恬进了屋,五皇子伸手推开临湖的窗户,指着湖面笑道:“这湖里鱼不错,一会儿让人拿杆子来我们垂钓。”李恬四下打量道:“这里不对外待客?”
李恬回到正堂,五皇子正和李孝祖相谈甚欢,李孝祖脸上泛着镇静的红光,正说的眉飞色舞,五皇子看似听的用心,眼角余光却不断的瞄着小隔间,见李恬出来,五皇子眉梢挑了下,耐烦的等李孝祖说完了整句话,才转头冲李恬表示。李恬笑应了,转进内厅,和周大\奶奶、李月容陪着几近没说甚么话的杨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起家告别了。
两人又回到隔壁盘恒了一会儿,出到二门,李恬上了车,五皇子没再骑马,也跟在前面上了车,璎珞只好挤到前面一辆车里去。
“嗯?”五皇子被李恬说怔了,李恬脱开五皇子的手坐到榻上,沏好茶递了一杯给五皇子,这才接着刚才的话道:“后院不宁,才生出如许的大祸,这是翁翁的不是。”五皇子抿着茶看着李恬,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这是敲打我么?”
“她如果没嫁进勇国公府,如何会有你?如果没有你,我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媳妇儿!”五皇子将话题往轻松里转,李恬转头斜了他一眼:“这盲婚哑嫁,谁娶谁,谁嫁谁都一样。”